帝少爵看着白千池脖子上那片刺眼的痕跡,以及她那被撕碎的衣服,氣得額角的青筋都凸了起來。
他怒不可遏,舉起手中的槍就對準了躺在地上半天沒起來的唐七邪。
白千池手疾眼快,迅速起身一把握住了那槍管,拇指將槍口堵住。
白千池這一舉動將差點就要扣下扳機的帝少爵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被下藥了。」白千池的聲音止不住地顫抖,聲音里還有着未散去的害怕。
帝少爵要是殺了唐七邪,後果不堪設想。
帝少爵看着白千池那雙如兔子般受驚的雙眼,看着她滿臉的淚痕,心疼到快要窒息。
卻也被氣得快要發瘋。
帝少爵咬着牙,不肯收槍,白千池也不肯收手。
兩人對視着,僵持着。
而赫連堯夫妻,菲莉奧肆和那些皇親國戚都聞聲趕了上來。
赫連塵蔚和赫連塵硯立馬將那些人堵在了走廊上,不讓他們進房間。
「裏面出什麼事了?」菲莉奧肆皺眉緊張地問道。
白千池怎麼會出現在唐七邪房間?還有剛剛那絕望的哭喊聲……
赫連塵蔚和赫連塵硯都不說話,只是將他們死死堵住。
而房間裏,白千池和帝少爵還在僵持着。
也不知是不是剛剛帝少爵那一腳太用力,滾落在地的唐七邪半天沒爬起來。
「……帝少爵。」看着帝少爵眼中的怒火和隱忍,白千池心裏十分委屈。
帝少爵氣得握槍的手都在顫抖。
在白千池祈求的眼神下,帝少爵最後收回槍。
將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將有些衣不蔽體的白千池裹住,抱起她大步出了房間。
走廊上的一行人看着黑着臉抱着白千池走出來的帝少爵,紛紛讓了開來。
白千池將小臉埋進帝少爵懷裏,不讓別人看到她此刻的狼狽。
心裏卻委屈得想哭。
上個洗手間,莫名其妙被打暈,一醒來還差點被……
帝少爵抱着白千池,快步下了樓梯,出了宮殿。
赫連塵硯不放心白千池,想追上去,赫連塵蔚卻抓住了他……
「這,帝少夫人這是怎麼了?」
「這不是菲莉公主的寢殿嗎?帝少夫人怎麼會出現在這兒,還變成這樣?」
「不,這是菲莉公主和她兒子唐七邪的寢殿。」
「你是說帝少夫人和菲莉國王的外甥……」
流言頓時四起……
帝少爵抱着白千池上了車,將她放在車上,給她寄上安全帶。
然後自己上了車,關上車門,發動引擎,猛地踩下油門。
車子如離弦的箭般沖了出去。
白千池坐在座位上,身上還裹着帝少爵的大衣。
聞着大衣上屬於帝少爵的味道,白千池受驚的的心總算安了下來。
但她卻有些不敢看帝少爵。
車子開得飛快,一路超速,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見縫插針。
這車速讓白千池有些頭暈,她卻不敢讓他減速。
她知道他在生氣,也理解他現在的心情。
佔有欲那麼強的他平時連碰都不准別人碰她一下,更何況剛剛還……
車內的氣壓極低,讓白千池有些坐立難安。
過了一會兒,白千池開始感覺到自己身體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