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寒掀開身上的被子,下了床:「沒事,只是做了噩夢,所以醒得比較早,那門可能是忘記關了。」
從昨天晚上見過白千池之後,墨少寒就一直心不在焉,腦海里全是安月兮的身影。
導致晚上做了噩夢,一夜都不敢再睡。
墨漓微微點了點頭:「先洗漱一下,下來吃早餐吧。」
「好。」
餐桌上——
「要不,我送您去墨爾本治療吧,醫療團隊跟着一起去。」墨漓說道。
比起墨家,他一定更喜歡那個有她的地方。
只要他住得開心,對病情也有好處,那麼一切都無所謂。
墨少寒一愣,看向他,心裏很是感動。
卻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算了,我想再陪你母親幾年,再說了,落葉歸根……」
「能治療好的。」墨漓直接打斷他的話,臉色很是難看。
墨少寒笑了笑:「我會積極配合治療的,公司,就交給你了。」
「嗯。」聽他這樣說,墨漓臉色總算有好轉。
一連幾天,墨少寒噩夢不斷,而且做的都是同一個噩夢。
夢中安月兮一遍遍告訴他,她懷了他們的孩子,可是下一個場景,她就和腹中的孩子慘死街頭。
反反覆覆,他幾乎要被折磨瘋。
每次驚醒之後在床上一坐就是到天亮。
本就疾病纏身的他這翻折騰後更是憔悴不堪。
這天,墨少寒不知道怎的,親自下廚煮了一道菜,然後將自己收拾了一下就去帝氏集團找白千池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來找她,只是每次噩夢之後,回想起安月兮口中的孩子,他大腦就下意識會帶入白千池的臉。
他不知道到底是因為白千池和兮兒長得太像,所以才會有這種心理,還是……白千池真的和兮兒有關係。
他一直搞不懂自己在初識白千池這張臉時,為什麼心裏會有愧疚……
他,想去問問。
墨少寒下了車,看了看手裏提着的保溫盒,一種不知名的緊接着和期待湧上心頭。
「篤篤。」飛羽敲了敲辦公桌的門:「少夫人,墨董事長來了。」
「墨董事長?」白千池微愣:「快把人請進來。」
「墨董事長請。」
白千池站起身,從辦公椅上退了出來。
本來臉色十分高興地準備和墨少寒打招呼,可當看到墨少寒那張滿是病態,憔悴不已的臉時,白千池卻是再也不認為這只是簡單的小感冒了。
「墨董事長,您…您的身體真的沒事嗎?」
墨少寒笑了笑,看着白千池這關心的眼神,他竟然有種落淚的衝動。
「放心好了,真的沒事。」
白千池將墨少寒招呼到沙發上坐下,雖然很擔心他的身體,但是太過糾結於人家的病情,似乎也很不禮貌。
「孩子啊,你吃午飯沒?」
墨少寒將自己帶來的兩個保溫盒放上几案上。
「還沒。」
「墨叔叔給你做了,你要是不嫌棄,就吃一些吧。」墨少寒說着去開保溫盒的蓋子。
他只做了一道菜,帶了一些米飯。
他覺得,有這道菜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