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墨羽一把抓住帝臨的衣領,惡狠狠地咬着牙,「你這個流氓,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剝光示眾,然後……」
男人突然笑了。
「是嗎?」
他那是什麼語氣?
目光落在他明顯向上彎着的唇角,墨羽突然意識到這個威脅的曖昧之處。
臉上,騰得一熱。
「滾!」
一把將他搡開,她咬牙切齒地吼。
若是以往,有人敢用這個字來回應他,結果必然只有死路一條。
但是今天,帝臨沒有介意,非但沒介意,甚至還少有地露出一抹笑紋。
他精明的目光,分明捕捉到她臉上升起的那一抹嘲紅,那樣的她與以往有很大的不同。
不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連他也敢耍的野丫頭,而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也會害羞,也會臉紅的女人。
起身行向門口,手扶住門,帝臨又轉過身,看向墨羽的方向。
注意到他的目光,墨羽越發氣不打一處來。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帝臨對她的威脅充耳不聞,滿意地注視她氣惱的臉,語氣極是認真。
「我喜歡你臉紅的樣子。」
墨羽怔住。
片刻,她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被那個男人調戲了。
帝臨已經走出室外,外面隱約傳來他與雪翁說話的聲音,似乎是關照對方好好照顧她,他去沐浴更衣……
聽他提到沐浴更衣,她不由地又垂臉看一眼身上的衣服。
胸口處,一片寬鬆,明顯是裹臉的布帶已經被他拿走……
想到男人替她寬衣解帶,擦拭身上血污的情景,她只氣得一拳砸在床頭。
「混蛋,你等着!」
「你們這些女人,真是讓人想不通!」
神識里,響起焚天的聲音。
墨羽皺眉。
帝臨幫她換衣服的時候,這把笨劍不會也在旁邊偷看吧?!
「你別誤會,他幫你換衣服的時候,我可一直在你的神識里。」感覺到她的怒意,焚天立刻主動解釋,「我不是男人,對女人可沒興趣,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帝臨還真是定力強大,要是我的話,肯定會忍不住睜開眼睛看看,像你這麼美的女人,他也真忍得住……」
「焚天!」
墨羽怒吼。
「不用喊,我聽得到。」焚天幽幽地嘆了口氣,「怪不得我以前的主人常說『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以前的主人?
墨羽微怔。
「你以前的主人?!」
「要說起我以前的主人,那可是九重天上……」
「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墨羽接過它的口頭禪,「像你這樣的利器,你原來的主人怎麼捨得給你自由?」
這傢伙吹牛是愛吹牛,可是強大卻也真得強大,這一點,她不得不承認。
焚天語氣一黯,聲音里已經染上悲傷。
「他和你一樣,在臨死之前給我自由。」
原來如此。
一把飛劍一旦認主,除非主人給它自由,否則只能一輩子做主人的劍,如果主人死亡,劍也會隨着他的神識消散一起消失。
想到這裏,墨羽突然想起一件事。
「那個時候,你為什麼沒有選擇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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