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龜兒真不聽話,枉費本宮從小那麼疼愛你。」月煙然覺得沒勁,甩甩手,自己站起身來。
她釀蹌着身子,一步步走進夜無冥。
驀地走近,她踮起腳尖,捧住夜無冥的頭在自己的手裏:「龜兒,你長大了,本宮怎麼覺得你像極了一個人,尤其是這雙眼睛。」
夜無冥狠狠握着手指,幸好他的能耐力足夠,要不然眼前的女人早就被他活生生掐死。
他壓制着體內的怒氣,咬着牙道:「誰?」
他很想知道他像誰?不會又像她口裏的龜兒。
夜無冥有種不好的預感。
月煙然咽了咽口水,覺得口乾舌燥的。
她嘿嘿的笑起來,笑得燦爛,沒心沒肺。
這樣的她,夜無冥第一次看到。
因為之前看到的她都是心事重重,詭計多端。
而如今酒醉的她好像敞開了心扉。
「白……白無風。」當月煙然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夜無冥的身子緊繃。
一隻手驀地揚起扣住了她的咽喉:「你說什麼?」殺意頓時豎起。
他的身份從來不被人知曉,除了天忌等人。
一旦泄露,格殺勿論。
因為他白日裏的身份絕對不能被外界所知。
白無風是他一個隱藏在天界的身份,她何時知曉的?
月煙然似乎沒有感覺到危機,依舊看着眼前這張戴着面具的臉頰,和那雙熟悉的眼睛。
「我的師父白無風上仙,你的眼睛和他的很像很像,有時間我把他帶來你們七無閣,或許,或許……你們能成為朋友。」月煙然斷斷續續地說出自己的認為。
夜無冥鬆了一口氣,看來她並不知道他就是他。只是覺得眼睛有些想像而已。
「痛,痛。」這時,她拍打他扣住她咽喉的手,他斷然放開:「你該醒醒了。」
「我又沒醉,醒什麼醒,倒是你龜兒,為何老是叫本宮醒一醒,本宮就不能假裝糊塗嗎?」
「你再叫本座龜兒試試?信不信掐死你。」
「不信。」月煙然微笑着搖頭,然後捧住他的臉頰『吧唧』一下親在他的左臉上。
「呸,涼的,龜兒你戴什麼面具,本宮還不知道你嗎?呵呵,把面具摘了吧。」
月煙然又伸出手去摘夜無冥的面具。
夜無冥從來說一不二,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和動手動腳的,更加沒有敢喊他龜兒,一口一個。
而眼前的女人不顧他的警告,一口一個龜兒不說,甚至還想摘他的面具?
眼眸一沉,決定給她一個教訓。
卻在這時,不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伴隨着一道道聲音:「大小姐,大小姐,你在嗎?大小姐。」聲音焦急不已。
夜無冥眸光一利,手掌朝着月煙然的後頸劈了下去。
月煙然瞬間陷入昏迷之中。
身子一掠,消失在溫舍前。
秋衣和冬木看到這邊的火光,立刻趕了過來,等趕到溫舍附近的時候,已經感覺到漫天火焰的灼熱。
她們擔心月煙然會出事,立刻加快了腳步。
等靠近的時候,才發現月煙然倒在了溫舍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