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是府里別處也要人,不過蘇酒卿和蘇景峰也還是等到大夫過來了,確定徐姝只是扭傷了腳踝,並無其他大礙之後,才有了關心別的的心思。
而蘇景峰,更是鬆了一口氣,喜道:「幸好是沒有什麼大礙,不然的話,也真是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
不過看着徐姝皺眉忍着疼的樣子,蘇酒卿就嘆口氣,接道:「徐姑姑也是要受罪了,這樣的情況,也不知道到底是要多久才能好了。」
蘇酒卿這樣一說,蘇景峰頓時也是皺眉:「怕是有好些日子不方便了。」
傷了腳,要靜養,所以……肯定是行動不方便了。
蘇酒卿側頭看一眼蘇景峰,笑一笑:「好在還沒搬出去,照顧起來也方便。」
的確,現在徐家的宅子還沒徹底妥當,徐家幾乎都是女人,所以也暫時還沒搬走。雖然是隔開了,不過仍舊是蘇家的宅子。
蘇酒卿這樣一說,蘇景峰立刻就點頭:「務必要妥帖的照顧好。」
蘇酒卿應一聲:「是。」
但是很明顯,蘇景峰對這件事情,多少也是上心了。
而蘇酒卿恰到好處的提醒了一句:「父親,前頭只有博雅一個人支撐着,怕是也撐不住,父親是不是——」
蘇景峰這才想起這個事兒,當下忙不迭的才離開了。
屋子裏只剩下了蘇酒卿和徐家一干人等。
蘇酒卿再度跟徐姝道歉:「今日讓徐姑姑受驚嚇了。改日我再置辦一桌席面,給徐姑姑賠罪。」
蘇酒卿如此態度,讓徐阮氏是真驚住了,好半晌,聽見徐姝說「不用了」,這才說道:「大姐兒實在是太客氣了。又不是什麼生分的人,哪裏需要如此——」
蘇酒卿卻堅持道:「必須如此,才能表達我的歉意。」
徐姝看一眼蘇酒卿,蘇酒卿坦然回望。
至於其中到底是為什麼——蘇酒卿心知肚明,徐姝則是一頭霧水。
接下來,徐姝等人就先回去歇着了,蘇酒卿送到了門口。
最後她們離去時候,徐真珠落在最後,趁着眾人沒注意,悄悄的問了蘇酒卿一句:「表姐這是想做什麼?」
蘇酒卿看一眼徐真珠,也沒什麼遲疑,就這麼說了一句:「自家的女婿靠得住,還是姨夫靠得住?」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伸手推了徐真珠一把:「好好照顧徐姑姑。讓她快些好起來才是。」
她這是不願意多說,只讓徐真珠自己去琢磨的意思。
而徐真珠也下意識的沒再繼續問,只追上了自己母親和堂姑姑。
不過這個時候,徐真珠是半點沒想出來到底其中是什麼意思,而蘇酒卿到底想做什麼。
直到走出去好一段路,她這才猛然醍醐灌頂一般,明白過來蘇酒卿說這話的意思。
女婿,徐家的女婿。
姨夫,阮玉蘭的丈夫。
姨夫肯定不如姑父來得親熱。
這一點毋庸置疑。
而且如果是成了姑父,那麼將來徐家就等於是真的直接就和蘇家是姻親……
地位肯定和以前截然不同。
只是,怎麼讓蘇景峰成為自己的姑父?
徐真珠看着前面一瘸一拐,小心翼翼走路的徐姝,忽然就覺得心口「砰砰砰」的直跳起來。
她覺得自己仿佛窺見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徐真珠張大了嘴巴,半點聲音也發佈出來。
她心裏頭,既是有狂喜,也是有害怕和緊張。
這樣的事兒,也不知道蘇酒卿是怎麼想到的。
徐真珠更不知道,自己是該支持,還是該反對。
想着這件事情,徐真珠只覺得自己背後密密麻麻的浸出了一層冷汗來。
而徐真珠這會兒心情如何,蘇酒卿是管不着也不想去管。
反正,她此時心情是十分好的。
她先叫了丫鬟和婆子過來,看着那婆子有些瑟縮害怕的樣子,她頓時就止不住的笑起來:「怕什麼?我既然你去做,肯定是出了什麼結果,那都是我的責任。如何會怪罪?」
蘇酒卿這樣一說,那婆子倒是好受了許多。
最後,蘇酒卿就讓春月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