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顯然是被陸薄寒的氣場嚇到了。
慢慢的蜷縮在了一起。
可沒過兩秒,臉上的表情卻又倔強蠻橫了起來。
「我要憑什麼相信你的話!嚇唬人的話誰不會說!我也會!我跟你說!我吃過那麼多女鬼!比你凶的見得多了!最後一個個還不是被我爸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我告訴你!我爸很厲害的!所以你要是識相!就趕緊放了我!」
陸薄寒的回答還沒說出口,角落裏的時蜜卻又忍不住噴笑了。
原諒她吧。
她是真的很想嚴肅的對待這段「嚴刑拷打」的。
但居然有鬼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跟陸薄寒比爸……
感受到陸薄寒發射過來的「冰凍視線」後,時蜜縮了縮脖子,輕咳了一聲,趕緊擺出一幅蠻橫的模樣,對着那個鬼魂回了一句。
「喂,你聽過一句話叫關公面前耍大刀嗎?你比什麼不好,居然要跟他比爸。」
那靈魂這才注意到角落裏的時蜜。
掃了她兩眼,似乎覺得她沒什麼危險性,竟然還心大的回了她的話。
語氣都是那種輕鬆又討好的。
「小姐姐,那你說我什麼能比的過他?」
「……」時蜜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靈魂居然會追問過來。
還扯什么小姐姐?
到底是她走錯片場了還是這個靈魂走錯片場了呢?
算了,既然問了就讓他死心好了。
「如果無知和無能也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的話,你輕鬆完勝。」
「這樣啊,那我……誒……不對!你怎麼罵人呢你!」
時蜜翻了個白眼。
「我罵的是鬼。」
「誒你這個不知死活的……」上一秒還滿是討好的靈魂瞬間翻了臉,喊話的同時作勢便要向時蜜衝過去。
可陸薄寒又怎麼可能允許這種事的發生,所以懸在他旁邊的黑色鞭子忽然狠狠的抽了下去。
「啪」的一聲響,那個靈魂瞬間煙消雲散。
病房內再次恢復了寂靜。
時蜜卻怔楞在了原地。
直到陸薄寒走回到她的身邊時,才如夢初醒般的問了一句。
「這就……結束了?一個靈魂就這麼消失了?」
陸薄寒重新抓起了她的手,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那幅冷冰冰的模樣。
「無用的存在,自然該消失。」
時蜜似懂非懂的看着他。
「那你剛才不還說要通過他去找他的主人嗎?不……那應該是他爸。」
「那人的位置,本君早已查清了。」
「那你還帶我來這逼問他幹什麼?」
「自己想。」
話音落,陸薄寒將視線落在了被他抓着手的上,頓了頓,改為了十指緊扣。
接着什麼也沒說,拉着她走出了病房。
直到坐回到了車上,一直都在絞盡腦汁的時蜜才終於摸出了些許的頭緒。
陸薄寒在已經知道結果的情況下,卻依然帶她來走過程。
在進到病房之後,還那麼急那麼嚴肅的問她問題。
所以他無非就是想要教給她什麼。
「老闆,你是想告訴我,那些表面看似無用的東西,只要換一個角度,就會發現新的價值嗎?」
陸薄寒毫不客氣的送了時蜜一記「關愛低智商兒童」的眼神。
薄唇也繃的更緊了。
「這個道理不應該是學校的老師教給你的嗎?」
「……」
陸薄寒的頭又疼了。
有一種一上午都白折騰了的感覺。
沉思了幾秒,一聲輕微的嘆息從喉嚨中溢出。
算了,慢慢來吧。
「給本君記住,不管站在你對立面的對手看起來究竟有多柔弱,只要是站在你的對立面,下手時絕對要快准狠,不要留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否則下一個倒下的就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