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蜜不知道陸薄寒具體把車停在了哪裏,只能推測一定是某個相對來說比較陰涼的位置。
而這一次,就像連老天爺都在幫她一樣,她順着自己不知從何而來的感覺,特別輕鬆的就找到了陸薄寒的車子。
也看到了靠在駕駛位上的他。
他將車停在了一棵特別茂盛的樹下,整輛車都被樹蔭籠罩在其中。
只有零星的幾束格外倔強的陽光,穿過樹葉間的縫隙,照在了他的車上。
可非但沒有違和感,反而像是舞台上的鎂光燈一般,只為了襯托主角而存在。
時蜜在距離車子還有大概三四步的位置停了下來,站在原地,靜靜的望着陸薄寒。
他合着眼眸靠在駕駛位的座椅上的樣子,不知是在休息還是在沉思。
雖然這張臉不管是近距離還是遠距離,她都已經看了無數次。
可每次看到後,還是忍不住想要感嘆那英俊到足以令人窒息的俊容。
也正是這張精緻的近乎完美的俊容,讓自己稀里糊塗的淪陷了一次又一次。
算了,讓他休息吧,先不去打擾他了。
時蜜就這麼呆愣着望了好一會,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往回走了。
只是就在她轉身的瞬間,那雙合了許久的眼眸才緩緩的睜開,望向了她步伐輕快的背影。
他只是在沉思。
她的視線那麼的炙熱,他怎麼可能感受不到。
直到時蜜的背影徹底的消失在了視線里,陸薄寒才收回了視線,降下了車窗。
從煙盒裏拿出了一支煙,送到唇邊,點燃。
看着裊裊上升的煙霧,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
計劃……可能早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打亂了吧。
……
時蜜回到留觀室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剛剛趕過來的準備等林小愛醒後做筆錄的顧一陽。
見林小愛沒醒,時蜜身邊也沒有人,他便和時蜜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沒有外人,他的問題也是開門見山。
「小學妹,你和你老闆的事……你哥和之言都知道了嗎?」
時蜜被問的瞬間心虛,但畢竟不確定顧一陽指的是什麼,立刻裝起了無辜。
「呃,我和我老闆?什麼事啊?」
顧一陽沉吟了兩秒,到底是職業習慣佔了上風,拋出了同樣的問題。
「小學妹,前天和大前天晚上,你都和誰在一起?都做了什麼?」
「睡覺啊……晚上不睡覺還能幹什麼?」
「有證人嗎?」
「……如果我的床會說話,它應該可以給我作證。學長,你這是怎麼了?睡覺哪來的證人啊?」
「所以……你真的是自己?」
時蜜點頭。
「是啊。不過大前天晚上在睡覺之前我是跟我老闆在一起說了會話,然後就自己回房睡覺了。至於前天,睡覺之前我一直在玩手機遊戲。」
顧一陽盯着筆記本上記着陸薄寒所提供的筆錄的那一頁,猶豫了幾秒,還是決定把這些告訴時蜜。
因為不管是出於學長還是警察的身份,他都有責任該保護她。
「是這樣的,小學妹,我告訴你件事,你先別害怕。同樣的問題,昨天晚上我也問過你老闆,但是他給出的卻是跟你完全不同的回答。他說這兩整晚,你都是一直跟他在一起的。」
「啊?」
「嗯,也包括睡覺。」
「……」
「如果你和他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他就很有可能會是什麼偷窺狂或者性質更嚴重的……誒……小學妹?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