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一晚上。
把蘇微冉拐到小吃街,本意餵養的莫時凜,被反過來,瘋狂投餵。
虐瞎了一票人。
兩人浪夠再回家,已經很晚很晚。
夜風微涼,月色皎潔,絳藍色的天空,仿佛華麗幕布,靜謐而浩瀚。古巷依舊燈火通明,婉約而典雅。
「當——當——當——當——」
凌晨的鐘聲,悄然響起,蘇微冉盯着腕錶,小臉一急:「糟了!莫時凜,十二點了,我們還沒回家……」
「你就不記得,今天什麼日子?」莫時凜出聲問。
兩個人,已經快走到車邊。
鐘聲還在響,響到十二下時,「嘭——」,絢麗的煙花,在身後古巷上方,燦爛綻放。
人群瞬間沸騰:
「天吶,今天什麼日子,竟然有煙花!」
「市區禁煙,怎麼做到的?」
「好漂亮呀!」
蘇微冉也不由駐足,呆呆看煙花。
此時,她正點開手機里,莫時凜白天,發給她的那幾句語音。煙花聲里,男生嗓音,格外悅耳動聽。
【蘇微冉,你在哪兒?】
【別一個人亂跑!】
【我的錯,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給別人包紮,聽到了嗎?】
【蓮蓉酥,炒酸奶,奶茶,雪糕,巧克力慕斯……一輩子買給你。】
這時,「冉冉生日快樂」,幾個大字,在夜空裏,赫然出現。放大,又漸漸消失。
蘇微冉眼眸睜圓,驀地轉向莫時凜。
就聽他說——
「蘇微冉,生日快樂。」
幾個女生,剛巧聽到,捧着臉犯花痴:
「天啦,好幸福呀!原來,這就是那個女孩子嘛!」
「男朋友好帥啊啊啊——」
「媽耶,好羨慕!」
心裏一動,蘇微冉一下,撲到了莫時凜懷裏,小手環抱住他的腰身:「莫時凜,謝謝你。」
她自己的生日,她自己都快忘了。
莫時凜目光複雜,斂眸,看了她一眼,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把她抱在了懷裏。
蘇微冉只覺得,此時此刻,這個懷抱,讓人安心極了。
這個時候,她還不懂,莫時凜今天講的,「有事瞞着我」,是什麼意思。
也是後來,在人生中最艱難的時候,她總要想起這一天,這個懷抱,這個人。莫時凜一遍又一遍,問她,「有事瞞着我」,到底幾個意味。
許你煙花燦爛。
陪你負重前行。
……
莫家。
蘇微冉和莫時凜,下車走到門口,客廳里只留了一盞,暖橘色的燈。
她剛推開門。
一隻小包紙,還有一隻大金毛,立刻歡脫迎來!
「冉冉,生日快樂!」
莫寶寶仰着小臉,軟萌可愛地講。
大乖繞在她身邊,不停地搖尾巴。
蘇微冉驚訝極了,呆呆問:「寶寶,你還沒睡嗎?」
雖然困困噠,莫寶寶堅決搖頭:「媽媽說,今天是冉冉生日,寶寶要先把禮物,送給你!」
餐桌上,三層蛋糕燭光搖曳。
「莫媽媽,莫爸爸……」
「冉冉,生日快樂。」
莫媽媽把生日帽,遞給莫寶寶。小包紙小短腿跑來,踮腳戴在蘇微冉頭上。莫時凜抬起手臂,把她推到了座位上。
「家人一切順遂。」
「朋友開心快樂。」
閉着眼睛,許到第三個願望時。
蘇微冉偷偷睜開一隻眼睛,瞄了身邊大帥比一眼:「希望莫時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