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討厭她,非要把她給丟到國外去的那個人,難道不是他嗎?
「你是不是不舒服?安歌,你現在應該在家裏好好休息的。」許涼城似乎不在乎林安歌表現出來的不耐煩,繼續無奈的勸說着。
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拿她怎麼辦了,打不得罵不得,哄又哄不住,他只是希望她能夠好好休息而已,只是不希望她這麼傷害自己的身體,怎麼就這麼困難呢?
許涼城再一次的扶住了林安歌,然而林安歌卻好像是受了什麼刺激,猛地一下子站起身來,她推不開許涼城,反而是自己踉蹌的往後退了兩步。
她很是暴躁的說道:「許涼城,你不要來煩我了,行不行啊!」她控不住的憤怒,她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反正就是煩躁的不行。
她有按時吃藥的,可是那藥的作用似乎不大,她依舊是夜夜被噩夢驚醒,時常出現一些恐怖的幻覺,經常性的頭疼,莫名其妙的想要發火。
她有些崩潰了,她覺得自己好不了了。
林安歌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好像是隨時都要摔倒一樣,眼前也是一片模糊。
她不想要看到許涼城,一點也不想要看到他,如果沒有看到他,她一定不會這麼難受的,都是因為那個陰魂不散的許涼城。
林安歌已經在心裏把許涼城給罵過無數遍了,以前有多喜歡,現在就有多討厭,就連看着他,都任何不住的煩躁,想要發火。
她知道自己應該控制情緒的,不應該那麼暴躁的,可是在許涼城的面前,她就是忍不住啊!
忍不住的頭疼,讓林安歌緊緊的皺起了眉頭,雙手抱頭,死死地拽着自己的頭髮。
許涼城顧不得那麼多了,連忙上前抱住了她,緊緊的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裏,「安歌安歌。」
他不停的喊着她的名字,可他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點什麼,他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看着她痛苦,看着她發瘋。
林安歌在許涼城的懷裏掙扎着,不停的嗚呼着,聽到他壓抑的哭聲,許涼城恨不得狠狠地給自己兩巴掌。
tm的都做了些什麼不靠譜的事情!
許涼城沒有帶林安歌去醫院,那天醫生很明確的告訴了他,這些都是吃了大量神經類藥物的後遺症。
就算去醫院,也只能打鎮定劑,讓她不要做出過激的行為,對象她的頭疼,不會有任何緩解。
至於她的精神分裂症,出去了藥物的治療,最好的,還是心理醫生。
許涼城抱着林安歌去到了沙發上坐下,然後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緊緊的抱着她,一邊一邊的安撫着她說,「沒事兒的安歌,我在這裏,什麼事兒都沒有,什麼事兒都沒有……」
頭疼的症狀緩解過來,林安歌靠在許涼城的懷裏,一副累極了的模樣,連睜睜眼睛都覺得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看着她漸漸放鬆下來的模樣,許涼城也忍不住的鬆了一口氣,繼續安撫着她,「沒事兒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