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老嫖說讓我先來,我心裏就有點不爽,心想,狗日的,真他娘的是見風使舵,現在我落魄了,沒有錢了,就讓老子打頭陣。看來真的是應了那句老話,貪財之人必好色,貪財加好色之人必忘恩負義。
雖然是心裏不舒服,但我也沒敢耽擱,畢竟現在是情況危急,容不得半點猶豫。我把打火機打着,往盜洞裏面照了照,發現並沒有什麼異樣,只是洞內穢氣偏重了些,有點腐爛的臭味,聞了幾口後,也就習慣了,便不假思索率先朝着盜洞裏爬去。
這條盜洞打的非常規整,身體剛一接觸就能感覺到,是一個專業老手打的盜洞,洞壁被處理的很光滑,有利於快速推進。但這條盜洞也有一個弊端,就是坡度過於陡峭,有點讓人在快速爬行的時候剎不住車,所以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剛爬進來時,盜洞顯得非常的窄小,洞壁的直徑剛好夠一個人匍匐行進的。向裏面伸進些便寬鬆了許多,但也不夠轉身的,要是前面發生什麼狀況需要回去,那就得以腳為前以頭為後,倒着爬出去。
當我爬進來後,老嫖讓蕭莫言跟在我後面,然後他用蕭莫言弄好的草根堵住洞口後,再倒着退進來。
我是一邊朝着前面爬,一邊用打火機照明,向前爬了有十幾米遠的距離,前面便出現了一處可以讓人坐下來的休息點,看見前面有地方可以坐着休息,我立刻緊扭動身體快速的朝着那裏爬了過去。
這個休息點並不大,是靠在盜洞一側摳出來的,只能將夠容納兩個人並排坐着,而且還非常的擁擠。不過,過了休息點裏面的盜洞卻變得寬大了起來,雖說不能讓人坐起來,但也鬆快不少,至少看上去沒有剛進來的那段壓抑。
我剛爬到休息點跟前,就看到休息點中有一個七八十年代的老式拉鏈背包,背包的拉鏈並沒有拉上,是敞開着的,裏面還裝了一些東西。
我並沒有急於去看裏面裝的是什麼,而是將背包從休息點中拽了出來,推到裏面的盜洞口旁,然後自己爬到休息地坐了起來。蕭莫言爬過來後,我把她也拽了過來,兩個人算是強擠着坐在了休息點中。
兩個人都坐好後,我也沒管老嫖過沒過來,就把那個老式拉鏈背包又拿了過來,放在了我和蕭莫言的腿上。打開一看,好傢夥裏面全是好東西,但都是十幾二十年前的產物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用得上,有幾組單列的雷管,還有十幾個小型的冷煙火,我看裏面還放有幾根蠟燭,直接拿出兩根蠟燭點燃,盜洞內瞬間亮堂了許多。
此時老嫖爬了過來,並且下半身已經扎進了裏面的盜洞,腦袋正看着我和蕭莫言,對着我們問道:「這包哪來的?」
還沒等我回答,老嫖一把就把背包拽了過去,看了看包里的東西,說道:「我日的,太牛逼了,這個東西咱們正需要。」
我一看,老嫖把背包里的雷管全都拿了出來,都揣進了他兜里,立刻對着他罵道:「老嫖,你他娘的還能再自私一點嗎?這又不是金子,至於獨吞嗎?」
「我操,誰獨吞了,這包里不還有嗎,你們自己不拿,還等老子給你們分啊。操!」
「都別說話,你們聽外面的槍聲。」蕭莫言說道。
她說完,我就一直在仔細的聽,可什麼聲音都沒聽到,這盜洞裏靜的只能聽見我的心跳聲,根本聽不到其他的聲音。我看了一眼老嫖,老嫖也正看着我,對着我搖了搖頭,示意他也什麼都沒聽到。
幾乎是同時,我和老嫖的目光都落到了蕭莫言的身上,蕭莫言並沒有像剛才那麼專心去聽,對着我們說道:「是奎爺他們打得暗語槍,他們退回到原先的那座山樑上了,槍聲是前三後二,意思是三長兩短,他們在問我們還活着嗎。」
「怎麼才能告訴他們我們還活着?」我問道。
「正常來說,有幾個人活着,就要朝天開幾槍,表示還有幾個人。」
「我日的,我們三個人都活着,那就是三槍了,可他娘的現在連槍都沒有怎麼開?」
「連續兩組前一後二的槍聲,他們在告訴我們要轉移了,他們想要繞過王蛇山,又是一組三長兩短帶尾音。」蕭莫言邊聽邊說道。
「什麼意思?」我追問道。
「這是他們最後一次問我們還活着嗎,我們必須得想辦法回答他們,不然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