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梵音眼前一片漆黑,心裏也毛毛的。
她知道這裏是陵墓,可這是公主墓啊,除了夏清雪根本沒有其他公主死了,而夏清雪的棺材在外面,這裏怎麼會……
忽然像是想起什麼,她臉色變了變,「這是前朝公主嗎?」
安靜的空氣中有幾分凝固。
似乎過了很久,也似乎並沒有很久,男人低低的道:「誰知道呢。」
說完,又將旁邊的兩儀陣法改成了八卦陣。
然後那白骨竟又緩緩升起,玉棺底部徹底成空,露出一條漆黑無光的通道。
眼前的手移開時,夏梵音看清楚身前景象,不自覺的又是抽了口冷氣。
那白骨,竟已升至她的頭頂!
權傾九牽着她的手,「走吧。」
她這才慌忙收回視線,與他踏入那條漆黑不見底的密道中。
而玉棺竟又變回原來的樣子,似從未開啟。
…………
在密道中走了半響,終於來到來到地面上。雖然四周陰風陣陣,但下梵音感動的都快哭了。
她終於從墓室里出來了!
激動的看向身旁的男人,「權傾九,你怎麼會這麼……」本來是想問他怎麼這麼了解皇陵,可沒等她說完,男人就堵住了她的唇。
夏梵音錯愕的睜大眼。
他似乎只是想親她,淺嘗輒止,不帶任何情慾,唯有微不可覺的寂寥蔓延。
「夏小七。」
男人漆黑的眸如蘊星辰又似深潭,帶着幾分複雜,一瞬不瞬的凝視着她,「沒有任何人,值得你為他不顧生死……包括我,知道嗎?」
…………
夜深。
兩人回到府中,權傾九去了趟偏院的藥房。
出來的時候,竟見院中的樹下站着一道朱紅色的人影,青銅面具赫然醒目。
男人站在那裏似乎已經許久,隱約可見面具下似笑非笑勾着的唇。
權傾九面若寒霜,「膽子倒是很大,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千歲府。」
男人低笑,「蔓荼可是九千歲尋找多年的寶貝,我誠心奉上,怎麼連句謝謝也沒有?」
「誠心奉上?」
權傾九冷笑,「裝在棺材裏,抬入墓室以後讓人告訴本尊?」
【石棺,蔓荼】
蔓荼花當時難求,與絳珠草並稱兩大奇藥。
找尋多年,哪怕字條上的四個字可能只是陷阱,也是他必須要親自確認的東西。
對面的男人淡淡的笑着,「不過就是想看看,九千歲究竟能不能從那陵墓中出來。至少,我沒有拿假的蔓荼花騙你,讓你得到了多年苦尋的東西。」
權傾九聞言,犀利的眸審視着他,末了,「不管你要幹什麼,看在蔓荼花的份上,這次本尊就當沒看見你。下一次,絕不手軟。」
說完,面無表情的離開。
男人站在樹影下看着他的蹁躚的背影,忽然開口,「殊途同歸,要合作嗎?」
前方低冷的嗓音傳來答案,「臉都不敢露的人,本尊不喜。」
樹影下,又是一聲輕笑。
…………
翌日,夏梵音又忙活了一整天,終於成功把她的雕塑完成。
小小一個捏在手裏,竟是格外精緻。
晚上權傾九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對着手裏不知何物咧着嘴,笑得跟個傻子一樣。
沒等他開口,岳臨風就神色微妙的拍了拍他的肩,「你是不是把人玩壞了?」
權傾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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