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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然更莫名了。
可是看着男人此刻的樣子,她又不敢多問,只好點頭,心裏期盼着公主趕緊出現。
權傾九很快就轉身回了後院。
不過不知怎的,他走着走着,竟發現自己沒有回房,而是去了隔壁的清泉閣。
他在原地站了會兒,邁開長腿進屋。
「吱呀——」
門被打開。
這幾日,她都住在這裏。
屋子裏隱約還有淡淡的屬於她的氣息,縈繞着幾分藥草的味道,應該是她身上受傷所塗的藥。
權傾九點了燭火,靜靜的坐在書案後,隨手翻閱着這裏收藏的書籍。
只是隨手翻閱——他也沒去注意書里寫的到底是什麼,大抵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他翻書也不是為了閱書,面無表情的換了一本又一本,如是大概看了十來本書。
大約換到第十一本的時候,他的臉色忽然變了一下。
正要隨手扔在旁邊的動作也頓住了。
這不是書,是她寫的字。
權傾九喉結滾了滾,心臟莫名的往上一懸。
並不是很久遠的東西,畢竟她來府中也沒有多久,他翻到最前面,看着那娟秀的自己映入眼帘。
權傾九忽然想起來,那是大婚之後沒幾日。
她讓張裁縫做了很多的新衣服,各種顏色的都有。
當時她說那些衣服好看,他很難理解為什麼她如此執着於衣服——雖然後來還是照做了。
衣服……
原來是因為這個?
權傾九斂了斂眸,繼續往下看。
她寫了很多,都是有跡可循可以對應起她做的某些事情。
後來……
後來她就沒有寫了。
因為她終於把話說出口,終於得到了他承認的一句「喜歡」。
權傾九胸膛忽然震了一下,然後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原來她喜歡他,還按部就班的列過這樣的計劃表,想要跟他在一起。
甚至連蘇千丞,也在其中出過主意。
原來短短几個月的時間,竟然能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屋子裏屬於她的氣息愈發濃郁,好像她就在這裏,站在燭火下巧笑倩兮,明媚如陽的朝他走過來。
權傾九瞳孔微縮,看着門口方向,無意識的轉動着無名指上的血玉扳指。
下一秒,驀然起身!
「小……」
薄唇微啟,可是他一動,眼前的影子卻又在瞬息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虛幻的剪影如水中月鏡中花。
然後屋裏屬於她的氣息越是濃郁,便越是顯得整間屋子空蕩蕩的安靜疏廖。
燭火下,男人微垂的俊臉籠罩着深層濃稠的晦暗,如鬼一般的死寂。
…………
夜漸深。
夏梵音坐在角落裏,聽着牢房裏細微的老鼠叫聲和鼾聲,從地上撿了塊石頭,往隔壁扔了過去。
第一塊,對方只是抬頭看了她一眼,沒什麼反應便又低頭。
她又扔了一塊,石頭直接砸在對方身上。
男人冷冷蹙了下眉,不悅的抬頭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