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有公主抱,背在背上也好啊。
山賊帶着她一路狂奔,她心驚膽戰的,身怕他一腳沒踩對,掉到水田裏邊。
摔一身泥巴沒事,壓壞了農民伯伯好不容易種好的莊稼就不好了嘛。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終於停了下來。
此時,羨魚已經不知今夕何夕,腦子全暈了。
他將她丟在了一堆甘草上,這才解開了她的穴道。
「咳咳……」羨魚立刻劇烈的咳嗽起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抬頭看向山賊。
「你……抓我來做什麼?」
山賊將這屋中的一盞油燈撥得亮一些,問道:「緩過來了吧?」
羨魚:「……」
「嘖嘖,真是沒用。」
「……」我招誰惹誰了?好好的睡床上被抓來,還說嫌棄沒用?
他在羨魚的面前蹲下了身,一臉不屑的呲了一聲,說:「聽說你會做香菇醬?」
羨魚:「……你……什麼意思?」
山賊橫眉一冷,怒道:「老子問你話,你只需要答是不是。」
羨魚立刻嚇得一抖,換上一幅小心翼翼的表情說:「能……做一些吧?」
「什麼叫能做一些吧?老子問你會不會?」
羨魚又被他吼了一通,心裏那個鬱悶。
她這是造了什麼孽呀,遇上這樣的人物。
「不會。」她一生氣,就說了一句。
「不會?」山賊意味深長的看她,伸出手,粗糲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道:「嘖嘖,這就可惜了。連香菇醬都不會做,我就只能將你……殺了。」
山賊帶着嗜血的目光雲淡風輕的說着殺了她這樣的話,將羨魚嚇得腿肚子都打顫。
對方是毫無人性的山賊,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
「這下可會了?」山賊冷笑問。
羨魚:「……」她還敢說不會嗎?要不會他就得殺人。
她只能苦着臉,硬着頭皮說:「我……我會。」
「嗯,這就對了,就量蕭言慶那小子不敢騙老子。」
蕭言慶?
就是買了她兩罐子香菇醬的那個人?
我擦,居然是他告訴山賊的。
哎,不對啊,臨淵認識蕭言慶,山賊也認識??
那麼……莫非山賊與臨淵還真是雙胞胎兄弟。
長得也太像了吧?除了性格大相徑庭外,簡直一模一樣。
山賊繼續說:「會就好,老子還真怕忙活半晚上抓錯了人呢。你好好呆着,明天就會有讓你做的事。」
說完山賊就走了,臨了,還將門鎖了起來,將她鎖在這間屋子裏。
羨魚仔細的瞧着,這裏貌似是一間廚房,一個全是灰的灶台,還有一堆乾柴,一個沒有米的米缸。
她四下看了看,得出結論是這間廚房很久沒有人用過了,鍋都生繡了。
不知道離天亮還有多久,羨魚也不敢繼續睡下去。
一邊擔心李遠釗知道她被抓了會擔心。
另一方面,又在琢磨着自己應該怎麼與山賊相處。
一個話沒說對,惹急了他,搞不好他真的會殺了自己。
她不想死。
但願山賊讓她做的事不會很多,做完之後能放她回去。
「唉!」羨魚長嘆了一口氣,活在窮苦又沒人權的古代確實夠苦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