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還在向着目的地行駛,又過了兩個路口,第三個路口等紅綠燈時,洛晚成才發現,她竟然被郁修展帶到了北城老區。
先前來的路上一直在跟郁修展慪氣,除了下車時眼前的那座四合院,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
既然現在發現自己身處老城北區,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去逛逛久違的步行街?
上一次逛,還是十多年前了吧?
那還是她跟宋念知逃了一節跆拳道訓練課,偷偷跑過來的呢。
正想着,視線內就出現了一座老舊的牌坊。
經過時間的沖刷,原本光鮮亮麗昭顯風光的牌坊上的紅漆剝落,斑駁的痕跡略顯狼狽,甚至還透着一絲衰落的氣息。可即便是這樣,「北城步行街」這五個燙金大字,還是特別的顯眼。
出租車過了紅綠燈的路口,就停到了那座牌坊前的路邊。
洛晚成接過司機師傅找來的零錢就下了車,站在路邊仰頭看着眼前這座見證了整座城市的繁華的牌坊,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閃着熠熠光芒。
所有籠罩在心頭的烏雲,瞬間被充斥鼻息間的食物香氣驅散。
躍躍欲試的搓了搓手,洛晚成先是掏出手機拍了張自拍發到朋友圈,然後就掏出錢包,步伐輕盈的朝着步行街的深處走去。
與此同時,還在四合院沒離開的郁修展,在洛晚成拂袖離去的那一刻起就成了一座人形冰山。
看着坐在他對面,原本是洛晚成坐的位置上的女人,郁修展的臉色比鍋底還黑。
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帶了些不怒自威的嚴厲。
「顏粟粟,皮這一下很開心,嗯?」
正在吃桂花糖藕的顏粟粟百忙中賞了他一個不屑的眼神,含糊不清的道:「看你那沒出息樣兒!」
「顏粟粟!」
「行行行!」顏粟粟連忙放下筷子,把自己費了一上午才盤好的髮髻散下來,一手撐在桌面上托着腮幫子,一手繞着一縷頭髮在指尖把玩,道:「外公要是看見他最得意的外孫為了個女人就暴露了自己的情緒,肯定氣的棺材板都壓不住!」
原本舉止優雅談吐得體笑容得當的旗袍女,這會正吊兒郎當的翹着二郎腿,儼然一副女混混的模樣,氣質與先前簡直截然相反。如果不是她身上還穿着那件水墨旗袍,還真看不出來她就是洛晚成眼中的「情敵」。
郁修展冷笑一聲,銳利的眼神掃着顏粟粟那張施了粉黛依然掩不住孩子氣的臉,「外公要是知道你氣走了他最得意的外孫的媳婦兒,那才真是氣的棺材板壓都壓不住!」
「我……」
郁修展眼睛一瞪,「你什麼你?你就不怕外公晚上回來找你談話?」
顏粟粟抖了抖冒出來的雞皮疙瘩,「二哥,你要是再嚇唬我,我可就找月姨告狀了!」
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似的,郁修展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聲,「你去告狀吧!」
顏粟粟樂了,「這可是你說的!」
「順便添油加醋的跟她炫耀一下你的戰績,你看她不剝了你的皮!」
顏粟粟脖子一縮,慫了:「……那啥,展二哥,你看我這還有法彌補麼?」
「彌補?」郁修展上下的打量着顏粟粟,「你以後甭想我再吃你做的東西!」
顏粟粟撲通一聲,蹲到了郁修展的腿邊。要不是了解他那副生人勿近的冰冷性子,她早就抱大腿了。
「別這樣二哥,我幫你跟二嫂解釋,保證讓你滿意!」
「滿意個屁!」郁修展忍着一腳把她踢飛的衝動,咬牙切齒的道:「她現在人去了哪兒我都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
本來他和洛晚成就是有點意見不統一,可她剛剛來了那麼一出,矛盾直接就升級了。
早就知道這個智障顏粟粟不靠譜,當初就不應該答應她借她一座四合院做私房菜的,更不應該答應她帶洛晚成來嘗嘗她的手藝。
現在可好,飯沒吃,人倒是氣跑了。
要是可以,他真想掐死顏粟粟這個豬隊友。
話音未落,他口袋裏的手機就震動了一下。
顏粟粟蹲在他腿邊,自然也就聽到了那一聲嗡嗡聲。
見郁修展掏出
第283章 棺材板都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