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晚成循聲看去,看清來人,唇角漾開淺笑。
顏粟粟從電梯中走出來,一身家居服的她腳上還趿拉着拖鞋,就連頭髮都是隨意挽了一個髮髻在腦後,明明是很隨意的裝扮,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卻是一本正經的嚴肅。
「粟粟。」洛晚成熟稔的跟她打招呼。
儘管光線不是很明亮,洛晚成依舊看的出來,顏粟粟的起色不錯。
看來這段時間她的日子很滋潤。
顏粟粟目不斜視的走到洛晚成面前,輕輕的握了她的手,「嫂子。」
還好來她來的及時,不然真的可能趕不上。
看來郁修展當初的擔心根本就不是多餘的,真的有人打算趁這次機會從洛晚成身上下手。
至於目的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只希望,她的傻男人別被人當槍使才好。
不過,他要真是傻到被人當槍使,那她也可以放棄他了。
「怎麼樣?」顏粟粟上下打量洛晚成,郁修展說她懷孕了,一個月,正是胎相最不穩的時候,可千萬別出什麼差錯,不然郁修展瘋起來,可是他自己都怕。
「無妨。」洛晚成總覺得門口不是一個合適的聊天的地方,故看了凌乾一眼,對顏粟粟道:「你先進去坐?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這次的事兒,涉及到軍方的一些機密,她不能把顏粟粟卷進去。
儘管她已經意識到,顏粟粟的出現極有可能是郁修展允許的,可她有她的原則。
「不用,我就是來幫嫂子處理事情的。」顏粟粟拒絕,轉身看着凌乾,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
那笑容讓懂得人看了毛骨悚然。
凌乾一個激靈,迎着她玩味的視線,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
「媳……」
他剛說了一個字,就見顏粟粟上前一步,從家居服的上衣口袋裏掏出個什麼東西,快速的塞進他西裝的口袋裏。
因為她的動作快的讓人看不清,站在他身後的兩人以為顏粟粟要做什麼危險的舉動,快速的掏出了身上的配槍。
「嘖!」宗暢自始至終都沒開口,直到看到這一幕,他不耐煩的擰起眉頭。
要不是考慮到郁修展的計劃,他真想把這幾個礙眼的人給踹出去。
「喲!?小心走火!」顏粟粟一副母雞護犢的姿態將洛晚成護在身後,玩味的看着指着自己腦袋的兩個槍口,黑洞洞的,就像外面的夜色一樣,似乎能吞噬一切。
顏粟粟象徵性的舉了舉手,「難不成我們連公民最基本的權利都沒有了?」
她說着,還衝凌乾挑了挑眉頭。
凌乾頭疼不已,先讓自己的人把槍收了,萬一走火……呸!沒有萬一!
低頭,他就看清了顏粟粟塞進他口袋的是一張名片。
凌乾哭笑不得,都這時候,她還跟他走程序。
「粟粟……」
「凌帥!」顏粟粟打斷凌乾的話,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時間不早了,我委託人需要休息。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情況,請你明天早上九點,帶上相應的手續,否則我的委託人洛晚成女士拒絕回答你的任何問題,包括協助調查。」
「公民有義務……」
「公民有義務配合併協助軍方的調查,但也有權利拒絕。」顏粟粟看了眼手錶,「再見凌帥,我想你也不希望收到擾民的投訴舉報。」
如果他再糾纏下去,她真的要給軍方寫投訴信了。
就算是事情緊急,也不用大半夜的來抓人吧?
別說洛晚成是個孕婦,不能熬夜,就算是正常人,在疲勞轟炸下也吃不消吧?
她絕不孕婦洛晚成經歷那種非人對待!
「顏粟粟!」凌乾懊惱的低吼,「這是我的工作!」
顏粟粟胸脯一挺,一板一眼一字一頓的道:「這也是我的工作!」
「你!」凌乾咬牙切齒,卻拿顏粟粟一點辦法都沒有。
真不知道他當初承諾過她會無條件支持她的工作是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們認識吧?」洛晚成看看顏粟粟,又看看凌乾,瞭然。
如果說前面凌乾親昵的稱呼顏粟粟為「粟粟」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