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闊說,有他在,不會有人對她下黑手。
洛晚成說,你他媽在跟我開玩笑。
呵呵,如果真的是沒有人,那張嘉熙剛剛瞄準她放的那一槍是什麼?放炮慶祝成功威脅郁修展嗎?
她可不是傻子,看不出來張嘉熙對她的恨意。
洛晚成諷刺的看着蔣闊,連話都懶得跟他說。
誠如蔣闊所說,作為交換條件,作為籌碼,她很有自知之明。
只是人她既然打了,就不會再去救治。
她可不會給自己的未來埋下隱患。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無論到什麼時候都是有道理的。
東郭先生與狼的故事,農夫與蛇的故事,她可是沒少聽,更是深諳人性的陰暗面。
不想聽蔣闊叨逼叨,也不想看他那張欠揍的連,所以她閉上眼睛,繼續睡。
就算睡不着,也要閉着眼睛。
不是有一句話麼,你永遠也別想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隨便蔣闊把她帶到哪兒,反正她現在是菜板上的鹹魚,再整扎再翻身,也還是鹹魚。
一個小時後,直升機落在一條寬闊的卻人煙罕至的馬路上。
洛晚成渾渾噩噩的下了飛機,跟着蔣闊上了一輛房車。
車子快速的行駛在公路上,沒一會,就穿越國境線。
……
一個月後。
聖誕節。
洛晚成從罌粟花海散步回來,一進門,就看見了蔣闊。
在澆花。
嘴角一抽,洛晚成裝作沒看見他的樣子,走近客廳,坐在單人沙發上,看電視。
這三十天的人質生活,說無聊,是真無聊。
說難熬,是真難熬。
沒有郁修展的日子,雖過着吃了睡睡了吃某種圈養動物一樣的生活,可她並不開心。
從來到這裏那天起,她就保持着一副表情。
對誰都是冷冷淡淡的,淡漠又疏離的態度,對誰都保持着距離。
要不是她的眼神還有焦距,蔣闊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帶了個洛晚成任性木偶回來。
雖然蔣闊一再提醒她要有作為人質的覺悟,卻沒有把她當成真正的人質。
好吃好喝的供着,有專門的人保護她的安全,也不會限制她的行動自由。
就連她身上的東西,蔣闊都很大方的沒有收走。
似乎並不在乎她身上那點明顯有貓膩的東西,更不怕她會鬧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動靜
在邊境上這套異域風情的莊園裏,幾乎每個角落裏都留下了她的身影和腳步。
看到她回來,蔣闊放下手中的噴壺,走到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並拿起遙控器,換了個國際頻道。
洛晚成看自己的專題紀錄片換成了國際新聞,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淡漠的臉上浮現一抹不悅的神色。
「給你看個有趣的新聞。」蔣闊似乎已經習慣了她的態度,心情不錯的說了這麼一句,就饒有興致的看着電視。
他眼中,甚至還有些許隱隱期待的光芒。
只是洛晚成看都沒看他一眼,自然也就沒注意到。
她不想跟蔣闊共處一室,剛站起來準備離開,就聽到了國際頻道的新聞。
「據悉,z國c市名門郁家將在元旦舉行盛世婚禮,屆時將有諸多政要人士出席。」
……
洛晚成轉身的動作一頓,慢慢的抬頭看向電視。
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了,似乎,從電視新聞的畫面中,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的側臉。
鏡頭一晃,一個熟悉的側臉在她眼前一閃而過。
新聞裏頭的女主播再說什麼,她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
腦子裏就只剩下那張側臉。
他好像瘦了很多,也更憔悴了。
明明他穿着軍裝時,是那麼的正氣凜然,玉樹臨風。
可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那一眼,她仿佛從他身上看出了頹廢美來。
雖然都是帥,可意義不一樣了。
他這段時間,到底有沒有照顧好自己?
洛晚成隱藏在寬大衣袖裏的手不禁握
第368章 舉辦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