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晚成進來時沒關門,所以宋念知一轉身就看到了垂頭喪氣的坐在長椅上的宗暢。
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宋念知略顯不耐煩。
「你就不能隨手關門?」摸了摸已經微微隆起的小腹,宋念知嗔怪地瞪了洛晚成一眼:「你就不怕我看見不美好的東西影響我胎教?」
輕嗤一聲,洛晚成嫌棄的撇撇嘴,「你可真敢說!這鍋我可不背!」
就她那暴脾氣,自從懷孕以後更是屬烈性火藥的,一點就炸。
根本就不用別人影響胎教,她自己對孩子的言傳身教就把胎教給毀的差不多了。
再加上這陣子隨着宋維康兩口子和宗暢那個貴婦媽總是來找她「談心」的頻率越來越多,她更是隨時都會爆炸。
說白了還是她心裏在意,不然何必生那麼大的氣?
口嫌體正直說的就是她了。
輕輕嘆息一聲,洛晚成也不好說些什麼。
盛了碗湯給她,洛晚成就大快朵頤起來。
宋念知抿着唇,用勺子舀着碗裏的湯,一口也沒喝。
抬頭與門外凝望着她的男人對視着,無視了他眼中的痛苦,放下勺子朝他走了過去。
「哎你不吃飯幹嘛去?」洛晚成嘴角噙着壞笑,明知故問。
雖然對宗暢那個花花公子有意見,但孩子需要爹啊!
而且通過他這陣子的表現看來,他對宋念知似乎是走心了。
只不過有些人一旦被傷,就算傷口癒合了,想要讓她再次敞開心扉,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宋念知說了這麼一句,人已經走到了宗暢面前。
低頭,看着明顯頹廢了不少的男人,宋念知難得的心平氣和的開口:「你回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和寶寶。」
「念念,別趕我走。」抿了抿唇,宗暢幾乎哀求道。
宋念知笑笑,釋然的看着宗暢,「還有一個禮拜孩子就四個月了,到時候把羊水穿刺做了吧!」
說到底,她的心也是肉做的。
更何況這男人還是她唯一一個男人,看着他沒日沒夜的為自己操勞,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可他母親不相信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就算她打算看在孩子的面上再給他一個機會,兩個人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太平。
既然終究還是要分開,倒不如沒有在一起過,免得到時候彼此都痛苦。
聽了她的話,宗暢瞬間就炸了。
他像一頭瀕臨暴怒的獸,雙目猩紅的瞪着她,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來:
「不做!」
他深知這個狗屁穿刺做完了意味着什麼,經過他連日來的深思熟慮,他已經做了選擇。
如果他母親一定要逼着宋念知做什麼狗屁鑑定,那他就跟家裏斷絕關係,出來跟老婆孩子單過。
日子自己過着舒心就行,管別人有什麼想法?
他女人懷着他的種,受盡折磨給他生孩子養孩子,憑什麼還要遭受質疑?
他相信她就夠了!
可這女人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牛筋兒吃多了,軸的他恨不得拿扳手把她給擰回來。
「這你說了不算。」宋念知抬手摸了摸憔悴的面容,強忍着心疼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淡無奇,「明天別來了,看你這樣子我都看煩了!以前吧覺得你意氣風發帥的人神共憤,現在才發現原來你邋遢起來也是沒眼看!」
握住她微涼的手,宗暢哽咽着哀求:「念念,我們不做那個狗屁穿刺鑑定,不做!」
歪頭看着他,宋念知沒有絲毫的心軟,至少從表面上看來是的。「如果我堅持要做呢?」
宗暢看着她,緊抿着嘴唇一言不發。
見他不答,宋念知追問:「你是不是不會原諒我了?」
一把摟住宋念知,宗暢將臉埋進了她的頸窩裏。
「我只是怕你和寶寶不要我。」
聽着他瓮聲瓮氣的聲音,宋念知清楚的感覺到鎖骨一涼。
呼吸一滯,宋念知抬手撫上他的背。
「我永遠都是你孩子的媽。」
……
辦公室里的洛晚成早就吃飽了,托着腮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