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墓園邊上的廢棄工廠,也不知道廢棄了多少年,空氣中瀰漫着一股霉味。
腳踩在黑的看不出土質的地上,泥濘的感覺,讓人腳底生寒。
四個黑衣男人像是拖垃圾一樣的把麻袋拖進廢舊的廠房,五分鐘後再次出現在廢棄工廠的門口,上車,離去。
他們手中的麻袋早已不見蹤影。
不知道過去多久,夾雜着夏日熱浪的風吹過,廢棄的鐵門發出一聲又一聲刺耳的聲音。
莫錦緩緩睜開眼睛,眼前卻是一片漆黑。
黑暗的陌生環境讓她心生恐懼,尤其是她一動,就會劇烈晃動的「地板」更是不斷的挑戰她脆弱的神經。
要不怎麼說人不能做虧心事呢?
她以為她做的一切神不知鬼不覺。
她以為人多給她打掩護,就不會被人發現是她把洛晚成推向人群。
她以為洛晚成出事兒,那些人就會無暇顧及其他。
可她忘了,洛晚成不僅有一個「魔王」般存在的老公,還有一個「魔王」級別的哥哥。
這兩個敏銳的男人,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糊弄。
頭頂上傳來的鐵鏈聲讓莫錦全身的神經瞬間繃緊,聰明如她,幾乎是瞬間她就清楚了自己的處境。
她被關在籠子裏,懸在半空。
可這裏是哪兒?
她不是去醫院的停車場開車嗎?
怎麼會被關進籠子裏?
昏迷之前的記憶瞬間回籠,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身手緊緊抓着身邊的欄杆,冷汗大顆大顆的從額頭滑落。
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弄暈,在大庭廣眾之下帶走的人,還能有誰?
聰明如她,只需要少加思考,
她屏住呼吸瞪大眼睛企圖看清眼前的情況,可所有努力都是徒勞。
也許是周圍環境太黑太安靜,她又看不清眼前的情況,所以她的聽覺的特別的敏感。
這烏漆抹黑的地方,似乎除了她,還有別的生物。
之所以說是生物,因為她也不敢確定那是什麼。
她只是隱約的聽見粗喘的聲音,腐臭味道的空氣中,似乎還有點腥臭味。
「有沒有人啊!」莫錦對着黑暗喊了這麼一聲。
這下,連那不明生物的喘息聲都沒了。
「有沒有人啊!救救我!」莫錦小心翼翼的挪動身體,免得籠子晃動的太劇烈,自己被甩出去。
這次,有回應了。
「汪——汪——!」
「嗥——嗚——」
聽到狼嚎狗叫,莫錦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實現順着籠子的欄杆縫隙看向下面,對上了十幾隻綠油油的眼睛。
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男人不咸不淡的聲音:「多吃點,吃飽了才有力氣跑,不會第一個被狼吃掉。」
「啊——!」
一聲悽厲的尖叫聲劃破夜空,片刻後一切重新歸於平靜。
……
洛晚成被郁修展叫醒吃東西時已經是後半夜。
見他已經換了一身兒乾淨的衣裳,先前手上乾涸的血污也洗掉了,洛晚成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狼狽,從來都不屬於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就應該是乾乾淨淨的,高高在上的。
就着他的手喝掉他餵過來的湯,就聽到他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偷偷摸摸的做什麼?」
洛晚成:「……」
將他手中的勺子拿過來,舀了一勺湯餵到他嘴邊,「你也喝。」
郁修展勾了勾唇角,低頭就着她的手喝了湯。
見她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扣着她的後腦勺低頭對着她的唇就吻了上去。
一吻結束,洛晚成喝了湯,紅了臉。
「湯是兩個媽媽專門針對你的身體狀況熬給你喝的,四個多小時的精華,我喝了豈不是浪費?」拇指在她唇角揩了一下,郁修展修長的手指捏着白瓷勺子在湯碗裏輕輕的攪動着,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靜謐的夜晚聽起來特別的魅惑,「晚晚接下來打算怎么喝光這碗湯呢?」
是讓他親自餵呢,還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