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傳郁家男人好,千金亦難求。
這話其實不假。
上到家庭背景學識地位,下到樣貌身材,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郁家男人都配得上人中龍鳳這四個字。
哪怕性子冷淡,待人疏離,也是溫和的讓人挑不出什麼不好來。
可即便是這樣,也不代表這些郁家少爺們就沒脾氣。
又或者換句話說,他們都是懂得控制自己情緒的高手。
就如此時坐在軍部小會議室里以一敵五的郁修展,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他所有的耐心和好脾氣,都留給了家人和洛晚成。
所以眼下坐在會議室里,自然也沒給面前這五位比他年紀大的部長們好臉色。
他來,這些老頑固的話題無非還就是那兩個。
閱兵,醫學生翻越圍牆進禁地事件。
一場交鋒下來,軍部的五個人一點便宜沒佔到,反倒是被郁修展奚落的老臉都快掛不住了。
這不,郁修展又旁若無人的打起電話來了麼?
真是,囂張狂妄的衝出天際了都!
「還有事兒嗎?」掛了電話,郁修展眼皮都沒抬一下,那口氣是漫不經心的懶散,「沒事兒我要回家陪家人吃飯了!」
主要是還得去接媳婦兒!
他這目中無人的狂妄態度,徹底激怒了五人中稍年輕的那個,伴隨着一聲拍桌子的聲音響起的,是一道有些劈了音的怒吼,「郁修展!你別忘了你是什麼身份!」
郁修展唇角微掀,似笑非笑的看着朝他拍桌子並大吼的人,眼神裏頭卻是一片冰涼,「梅部長,這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他說這話的同時將視線一一掃過另外四個人,「我可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拿捏的軟柿子,想要給我扣個莫須有的罪名,就先把自己的屁股擦乾淨!」
看着他們各自臉上怪異的表情,郁修展唇角噙着嘲諷的弧度,雙手插袋信步離開。
……
洛晚成覺得自己所有的好運似乎都耗光在嫁給郁修展這件事上了,不然為啥出來閒逛都能偶遇連環車禍?
這得是多小的概率?
她嘆了一口氣,直接遞了張大團結給計程車司機,直接推門下車。
動作敏捷的翻越了馬路中央的護欄,邊撥打急救電話邊朝着被撞的最嚴重的車子狂奔過去。
追尾五連環。
被夾在中間的車子嚴重變形,洛晚成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她走近一看,就看到駕駛室里的男人渾身是血的趴在方向盤上,生死難辨。
空氣中瀰漫着汽油和膠皮的味道,她抿了抿唇,毫不猶豫的拽住了車門把手。
她一邊用力拉扯已經凹進去的車門,邊大聲對路過圍觀的人群喊話,希望能有路過的醫務工作者參加到這場急救里。
很幸運,有兩個剛下班的小護士經過這裏。
她們三人合力將已經陷入昏迷的男人從嚴重變形的駕駛室里移出來,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一旁的空地上。
洛晚成最先注意到的,不是他血肉模糊的外傷,而是他左肩上一處不同尋常的傷口。
一處很明顯的槍傷。
新鮮的。
打發兩個小護士去給其他車子裏頭的人檢查傷勢後,她眉目一凜,立刻警覺的觀察四周,並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男人的頭部和上半身,以此保證男人的生命安全。
他還有呼吸,很微弱。
她快速的給男人做了個簡單的檢查,除了幾處明顯的外傷,洛晚成推測他肋骨骨折,卻沒有其他內臟器官損傷。
至於顱腦損傷一定會有,但具體情況還要去醫院做過詳細的檢查才知道。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讓她沒想到的是竟然是仁濟的急救。
洛晚成跟車離開。
她在車上簡單的跟急診的同事說了一下這人的傷勢,才想起來要跟郁修展說這件事。
只是她更在意的,是這個男人肩上的槍傷。
車禍發生時,因為她就在逆向的路上,她並未聽到明顯的槍聲。
如果不是借着車禍發生時那一瞬間的聲音掩飾了,那就是裝了消音器的。
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