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晚成像是受到的委屈終於找到宣洩的出口了似的,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
推不開他漸漸壓下來的臉,只好伸出蔥白似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他腦門。
「還有啊,你根本就是什麼情況都沒弄清楚,上來就對我噼里啪啦的一陣數落,你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你就自顧自的在那自言自語自說自話。我怎麼就不想好好跟你過了,我怎麼就不把你當一回事兒了?我倒是想跟你商量呢我哪兒有機會啊?」
似乎是一下說了這麼多話,有點氣不足,洛晚成張着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氣,才又繼續說道。
只不過比起先前的得理不饒人,此時她的聲音里多了那麼一絲絲委屈。
「我原本是遲到了的,我想着既然我不出現他們氣氛挺和諧的,我就不要出現好了,誰知道會被他們看見?一走過去,就被梅艾晴指着鼻子說我遲到了就要接受懲罰,要表演個節目讓他們樂呵樂呵。」
不提還好,一提洛晚成就忍不住火大,所以戳着郁修展腦門兒的力氣就大了些。
「我是個醫生,不是戲子,還讓他們樂呵樂呵,想看我笑話有那麼容易?橫豎我是不可能拿着手術刀給他們開膛破肚看看他們是不是連心都黑透了。就想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從小就練過的射擊了。雖然已經有幾年沒碰過槍這個東西,但是嚇唬嚇唬梅艾晴那種門外漢也是足夠的,而且我已經跟高許再三保證過了,一顆子彈都不會發出去的!」
洛晚成說到這裏,委屈巴巴的撇撇嘴,「結果你倒好,給我上綱上線的,好像我真的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似的!」
「對不起對不起,我的錯我的錯。」郁修展低聲下氣的跟她道歉,唇貼着她的唇廝磨着。
「誰稀罕你的對不起啊!」洛晚成偏開頭,躲開他的唇,氣鼓鼓的咕噥:「你還好意思說我,要不是因為你非要把我弄到這來當什麼狗屁的導師,我哪兒用的着經歷這些?要是我沒來,也就不會把手都給扭了。」
說着她晃了晃明顯又已經腫起來的手腕,「我這算不算是倒霉催的?」
郁修展輕輕的握着她的手腕壓在頭頂,一下一下的吻着她的額頭,眉眼,鼻尖和嘴唇,沙啞的聲音裏頭滿滿的都是歉意和心疼。
「晚晚晚晚,你別生氣,給我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嗯?」
「不給,我給你機會,誰給我機會了?」洛晚成白他一眼,「六個月,這是最大讓布了,不能再少了。」
六個月,還讓步?
「不行,晚晚。」郁修展將她裹在身上的被子扯開一些,自己鑽進去之後復又將兩個人裹了起來,「別說是六個月,三個月,三十天,三天,就是三分鐘我都等不了了。」
洛晚成先是察覺到他話語裏的急切,然後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腿上,頂着什麼……硬邦邦的東西?
而且還越來越……?
忍不住老臉一紅,洛晚成連說話都結巴了,「說……說正經事兒呢,你……幹嘛呀?」
郁修展可喜歡她躺自己身下臉紅心跳緊張無措嬌羞無限的模樣了。
就現在,光是看着就口乾舌燥的。
更別說還貼着她,兩個人身體逐漸升溫的熱度還正在透過薄薄的衣料熨帖着彼此的身體了。
「洛晚晚……我真的……等不了了……給我……好不好?」他聲音越發的低沉,貼着她的頸窩喃喃這麼一聲。
洛晚成只覺得頸窩處熱熱的,痒痒的,然後全身像是過了電似的酥酥麻麻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只能任他摟着抱着予取予求。
她不記得自己是不是答應他了,不知道他的腿是怎麼頂開自己的腿擠進來的,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就把他和自己身上的衣服都給褪了,更不知道他的手是怎麼探過來的……
腦子渾渾噩噩的,只知道覆在自己身上的人是他。
是郁修展。
耳邊是他強勁的心跳聲,和亂了節奏的呼吸……
「晚晚……」郁修展的臉埋在她頸窩裏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沙啞聲音是魅惑人心的低沉磁性。
「……嗯?」洛晚成迷濛的雙眼半睜着,片刻後才氣息不穩的應了這麼一聲。
「準備好了嗎?」郁修展低聲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