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辛瞪大了眼睛望着江隨,卻見他臉上笑容不變,轉身朝着玄燭說:「還是你好玩。」
「……」玄燭橫了他一眼。
好玩什麼?玩命嗎?
「小丫頭,去給大爺跳支舞。」
聽到江隨的話,大廳中正在翩翩起舞的三名舞姬,皆是臉色一變。
玄燭怒目瞪了他一眼:「不會。」
「江公子,若是這些舞姬入不了江公子的眼,在下有名弟子,其舞縹緲,恍若仙人。曾以一桃仙舞名動天下。不如在下將她叫來,供公子一觀?」
「不必了。安博長老的弟子,乃是修行之人,怎可在這起舞供人賞玩?」江隨臉上雖掛着笑意,但嘴角露出一絲諷刺,似是無意地看了寧辛一眼。
寧辛身軀一震。
原來,她的心思他早就看透了,只是在陪着她演戲罷了。他這話亦是說給她聽的,諷刺她這等做派,有辱修仙之人的身份。
寧辛咬着下唇從地上爬了起來,惡狠狠地瞪了玄燭一眼,退了下去。
「怎麼?小丫頭不願意跳?我剛剛在院子中見你,身姿婀娜,步伐輕盈,一看就知道,在跳舞上造詣很深。趕緊去……」
她在院子中摔了個狗啃泥,他從哪裏看出來她「身姿婀娜,步伐輕盈」了?
玄燭不動聲色地朝四周望了望。廳中雅山弟子眾多,且都不是泛泛之輩,加上安博與從川,她幾乎沒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玄燭只能磨了磨牙,起身走到廳中。
三名舞姬已經退到一旁,雙眼含恨地盯着玄燭,想要看看她的舞究竟有多「驚艷」。
玄燭站在大廳輕咳了一聲。
從小跟着爹爹顛沛流離,她哪裏學過什麼跳舞?
不過,在姑射山的時候,師父教過她一些,可供凡人強身健體的簡單動作。
他要是想看,她不介意當着眾人給他演示一遍。
眾人見玄燭突然朝兩側伸平了雙手,繼而又朝前打直,接着雙臂在身側劃了一圈,蹲下,站起……
這哪裏是在跳舞?那僵硬的動作,說是在士兵操練還差不多!
場上已經有人忍不住,掩嘴偷偷笑了起來。
玄燭卻置若罔聞,自顧自地認真做着。
「我當是有多厲害。」寧辛忍不住冷哼一聲,小聲說道:「原來只是出來給人當笑話,怕是場上隨意一個女子,都能跳得比她好看百倍。」
寧辛的話飄入場上女子的耳中,便成了另一番意思。
坐在右側身着粉色紗裙的女子,莞爾一笑:「這位妹妹的舞可真……特別。只是一人舞着感覺太過單調,不如讓嬈霧來給妹妹伴舞?」
說罷,嬈霧起身,裊裊婷婷地走到廳中,扭腰撫袖。
玄燭輕笑:「好啊,你跟着我做就好。」
「咳……」江隨嗆了一口酒:「那個……你就跟着她一起做。兩個人做好看……」
「啊?哦……」本還想一展舞姿的嬈霧,只能愣愣地跟着玄燭學了起來。
可她柔柔弱弱的一女子,從小就被教導女孩子柔婉為美,乍然這麼一板一眼地跟着玄燭操練,竟落了個不倫不類,比起認真的玄燭,還要怪上幾分,頓時一張臉漲得通紅。
「跳得好!」江隨突然拍掌。
「……」這江公子看着人模人樣的,沒想到是個瞎的!
除了他,在場的人沒有一個看出來,這硬邦邦的舞有什麼可看的。
安博心中的疑慮越來越重。莫不是其中有什麼內情?
江隨雙眼依然盯着廳中的兩個人,臉上的笑容退去。
「安長老,這小丫頭是叫阮娘吧。」
安博蹙眉:「是。」
「阮娘的父親阮神醫,有着一手妙手回春的醫術啊!」江隨貌似隨意地說到。
安博心中卻是一頓,難道江隨想要將阮神醫納入麾下?
可是據他所知,阮神醫雖然名望高,但那醫術絕對沒有達到如此境界。
安博還未想明白,就被江隨的聲音打斷了思緒。
「安博長老可知,阮娘舞的,雖然在各位心裏,難登大雅之堂。但卻是可以強身健體,驅邪避病的。在江某心中,這
第四十一章 獻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