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音依偎在「赤麟」的懷裏,嘴角勾着明媚的笑容。
此時的「赤麟」坐在湖邊,半依在一塊石頭上。身上的衣袍,半穿半解,露出他結實的胸膛。
現下正值月中,一輪皓月掛在空中。湖面上,倒映着圓月。偶有微風吹過,將春池中的銀盤吹碎,波光粼粼。
韶音拿起酒壺,仰頭飲下一口酒。酒液順着她的嘴角流下,她的胸前早已濕了一片。本就輕薄的衣衫,緊緊地貼在她的胸前,勾勒出她熬人的胸線。她的胸脯,隨着呼吸上下起伏,在這月光下,尤為誘人。
韶音伸出一隻手指,在赤麟的胸上,輕輕地畫着圈。
「今日能與你相識,倒是不枉此生了。」韶音聲中帶媚。
「赤麟」輕輕捏起她的下巴,定定地看着她,說到:「噢?什麼叫做不枉此生?」
「不枉此生便是,只求與君露水一夜……」
說罷,韶音雙手勾住「赤麟」的脖子,便吻了上去。
立在樹上,看着正在與韶音擁吻的自己,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嘖嘖嘖……若不是早知她心中有所算計,他定然會被她感動。
屋子裏,玄燭還在看着茶盞發呆。
她現在心裏亂的很,完全理不出頭緒來。
炙羽看着她這副模樣,有些擔心。正要開口安慰,玄燭卻突然笑了。
「我真是傻。」玄燭的笑容十分燦爛,絲毫看不出方才的震驚與傷心。
炙羽怕她硬撐着,憋在心中難受,上前坐到她身邊,將她身子扳過來,面對自己。而後捉住她的雙手,緊緊地握住,說到:「我知曉,你雖看上去沒心沒肺,但實際上卻重情義得很。這些事情,我本不想讓你知道,而是自己去將它查清楚。若是真的,到時候再告訴你,。若不是,便也省的你擔心難過。只是那人忽然將你劫走,卻是在意料之外的。」
「阿燭,我想護着你。可我不能將你關起來,除了我之外,誰都不能與你說話,相處。可若不是這樣,你只要在這世上,便免不了受傷。且越是與你親近的人,可能越會狠心地傷害你。這些傷害,我皆無法替你阻擋。你知道嗎?」
玄燭搖了搖頭,說到:「你說的我都明白,可你是否想聽聽我是怎樣想的。」
「你說。」炙羽眼中的溫柔似是能融化一切。玄燭沉溺其中,只能越陷越深。
玄燭伸出手,用手指輕輕地,一次一次地撫摸着炙羽的眉心,想將他緊蹙的眉頭撫平:「這世間所有的事情,你都看得太清晰,太淡然。可這世間的事情,並非對錯黑白便可一概而論的。還有一些事情,是這些之外的。」
「什麼?」
「感情。」
炙羽沒有接話。
玄燭反握住他的雙手,輕輕摸搓着他的手背,垂眸說到:「我問你,若是今日所有的線索,皆指向我,你可會懷疑?」
炙羽未曾想她會這樣問她,微微一愣之後,肯定地搖搖頭。
「所以,我願意相信師父。不是因為有證據,有理由去相信他,而是因為這一年的相伴,他的傾囊相授,他對我的關懷,你,我,他之間的情義。那些點點滴滴,便值得我去相信,而我也願意相信。這不就足夠了?」
炙羽沉默着沒有說話。
他是天道之表,自出生以來,便對天地四時之序瞭然於心。他看任何事物,甚至生老病死,都清晰冷靜得可怕。
七百年的歲月,讓他更加淡然地看待這世間的一切。唯一的變數,便是玄燭。
這個無意中闖入他生命的小皎獸,在他古井無波的心中,激起了一圈圈漣漪。而這一圈圈漣漪,一點一點地疊加,一個推着一個,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足以影改變他生命的驚濤駭浪。
情感?
這個七百年來從未出現過在他生命里的詞,突然變得生動而鮮活。
這個姑娘,似乎給他清冷的一生,帶來了色彩。那些曾經出現在他生命中的東西,似乎在一點一點地綻放。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卻又有些悲涼。
暑雀一族,本就向死而生。他們從出生的一刻開始,有些事情便註定了。
炙羽看着眼前的玄燭。
此刻的
第一百七十章 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