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還未等析澤回答,問玉便連忙回絕。
「是啊,徒兒。問玉好歹也是神界之人,鰼魚一族雖算不得大族,但這人界也沒有誰能夠傷得了她。你多慮了。」析澤瞟了一眼炙羽,又將手中的繾綣藏入懷中:「沒什麼事,我便去……便回去了。」
說罷,析澤便一閃身,消失了。
「我……我也走了。」問玉紅着臉,捻了個決,也跟着消失了。
小小的屋子裏,只剩下玄燭與炙羽二人。
「清楚了?」
玄燭紅着臉:「清……清楚什麼?」
炙羽一撩袍子,坐在床沿。玄燭羞得撇過頭去,不看他。
「清楚問玉並非心悅於我……我們倆才是兩情相悅。」
「誰……誰於你兩情相悅。」玄燭扯了被子蒙住頭。
炙羽被她的舉動惹得有些哭笑不得,抬手將被子扯下:「除了你,還能有誰?」
炙羽定定地望着玄燭,眸子裏仿佛有星子璀璨動人,讓她沉陷其中。
「好了,別鬧了。」炙羽輕輕地將玄燭抱在懷中,將頭埋入她的頸窩:「我們時間不多……」
「什麼時間不多?」
炙羽微怔,小心鬆開玄燭,沖她笑了笑:「還想不想救你爹了?」
「當然。」
「那還是不需要我幫忙?」
「嗯。」玄燭鄭重地點了點頭。
這世間之天道,神界之人擁有無上的力量,卻不允許他們過多干預其他五界之事。若是有違,定有所罰。這些懲罰,對於其他神界之人,並無所礙,修行個百年千年,便回來了。這些歲月,對於擁有無盡生命的神界之人來說,不算什麼。
可對於炙羽來說,卻不同。他元身為暑雀,本就無法汲取天地靈氣。若是因幫她,干預人界之事,遭受天道懲罰,怕是不知後果如何。
上次在吳子國,炙羽以阻止雅山造殺孽為由,已經幫過她一次。幸得未受天道懲罰。這一次,無論如何她也不能讓他再涉險。
炙羽看着她小臉上那篤定的眼神,忽然輕笑一聲:「原來你是在擔心我。」
「我才沒有擔心你。」
「是是是,你沒擔心我,豬才會擔心我。」
「你——」
炙羽笑着掀開被子,一手攬過玄燭的腰,鑽了進去。
玄燭掙扎了兩下,發現是徒勞,便也不再反抗。挪了挪身子,找了個舒適地位置,閉上了眼。
還是第一次,如此安心的躺在他的懷裏,鼻尖充滿了他的氣息。
玄燭只覺得,心被填得滿滿的,說不出來的安適。不一會兒,便迷迷糊糊地,快要睡去。
「阿燭。」
「嗯?」
「若是遇見什麼事,一定要告知我。你放心,天道不會罰我……至少,現在不會。」
「嗯……」玄燭嚶嚀了一聲,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日清晨,玄燭醒來之時,炙羽已經離開。
玄燭望着身邊陷下去的錦被,呆滯了片··················································刻,想到昨日二人耳鬢廝磨,羞得捂住了臉。
她……很歡喜。
洗漱過後,換上弟子服,前往聽鶴樓修行。
予姝依舊讀着絹絲,卻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玄燭朝她所讀的絹絲瞟了一眼,裏邊記載竟都是她曾經在凌天居所讀。且炙羽的絹絲中,記載要詳細更多。
想到炙羽,玄燭嘴角不由得勾出一絲笑意。
「怎的不見柔芷?」
「她被師父罰去思過了。」予姝合上絹絲,看了一眼窗外。
每日修行,方善皆是教過予姝、玄燭一些要領之後,便被柔芷纏着問這問那。現下柔芷被罰,方善倒是閒了下來,得了空在院子裏煮茶。
「玄燭,你有心悅的人嗎?」
玄燭正想着炙羽,被予姝這麼一問,鬧了個臉紅。
「我真覺得我挺傻的。不過昨日那事,倒是讓我清醒了。玄燭,我可能要離開雅山了。」
「啊?」
「日日見着他,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