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石園乾清宮
花子虛臥房
花子虛受了馬晉一禮,轉而把目光看向牛犇。
「咱家有一個遠方侄子,名叫花彪,在虎衛軍做了一個營統領,咱家會讓人跟他打聲招呼,你到虎衛軍中之後,就先跟着他吧。」
虎衛軍有五大營統領,地位僅次於虎衛軍統領和兩個副統領,虎衛軍是禁軍,地位超然,花彪這個營統領外放到外邊,最次也是個從四品的雜號將軍。
牛犇一個小小的偏將,能跟着這個花彪,算是前途可期。
馬晉抬腿輕踢牛犇一下:「還不快謝謝花公。」
「牛犇多謝花公。」
牛犇性子直,直接跪下給花子虛磕了一個頭,大聲道。
誰料花子虛聽了牛犇的話,卻緊皺了一一下眉頭,說道。
「咱家是宦官,是皇上身邊的近侍,不能和禁軍走的太近,所以日後你也不要稱呼咱家花公,引人注目。」
牛犇有些不以為然,心中覺得花子虛太過小題大做。
「既然入了仕,就要注意言行,尤其你是虎衛軍,天子親軍,更要時時刻刻保持警惕,不要落人口實。」
花子虛看出了牛犇的想法,眉頭皺的更緊了,繼續開口教訓道。
馬晉知道花子虛是為了牛犇好,一踮腳,拍了一下牛犇的後腦勺:「花公老成之言,你要記住。」
牛犇對花子虛不太感冒,對馬晉倒是言聽計從,老實的點頭應是。
花子虛見狀點點頭,皺起的眉頭鬆了下來,他又對馬晉道:「你頭腦聰慧,又明白事理,怎麼做事不用咱家教你。
總之記住一句話,陰謀詭計雖可取,但不及堂堂正正勢壓人。」
馬晉聞言若有所思,再次向花子虛行了一禮:「馬晉記住了。」
花子虛也不再多說了,道了一句自己乏了,馬晉就有眼色帶着牛犇向他告辭。
馬晉二人走後,花子虛躺在床上,輕聲念叨了一句:「是龍是蟲到底還是得靠你自己。」
然後閉上眼睛,不一會,鼾聲輕起。
花子虛的乾兒子金田送完馬晉回來,看見花子虛睡了,輕手輕腳的進了房間,給花子虛掖了掖被,又躡手躡腳的出去。
……
花子虛院外
馬晉讓牛犇扶着上了轎子,然後就有轎夫抬着轎子去往馬晉的院子,身後還跟着四名手持長槍的皇宮侍衛。
這是乾清宮,天子居所,任何人也不能隨便走動,馬晉來看花子虛,受到了景康帝的准許,但也得有大內侍衛跟着。
轎夫腳程很快,一會的功夫就到了馬晉小院,到了地方,一直跟着馬晉的大內侍衛對馬晉抱拳一禮,告辭離去。
進了小院,馬晉吩咐祝虎帶着半夏和宮侍們收拾東西,自己拉着牛犇進了房間。
「表哥,到了虎衛軍我真要跟着那花彪嗎,我總覺得不對。」牛犇瓮里瓮氣的問道。
牛犇雖然性格直率,卻不傻,他總覺得花子虛那個老太監有點過於殷勤,心裏有些警惕。
馬晉搖了搖頭,說道:「咱們兄弟小門小戶的,也沒什麼能讓他一個太監總管惦記的東西,你不要多想。」
馬晉其實也有牛犇的這個想法,覺得花子虛有點不對勁,可他又說不上來為什麼。
最後只能安慰自己太過敏感,電視劇看多了,總以為太監都是壞人,也許花子虛就是為了報答自己的救命之恩呢。
不過,多一些防備總是沒錯的,馬晉對牛犇道:「到了軍中,低調行事,做事多考慮,不要做了人家手裏的刀。」
牛犇鄭重的點點頭,他不是草根出身,也和父親牛宏見過一番世面,知道官場爭鬥的厲害。
見氣氛有些凝重,馬晉哈哈一笑:「說起來咱們回去還真得請胖子吃頓飯,他請咱們看這一場球賽,咱們可賺大了。」
牛犇也莞爾,臉上浮現出笑意。
……
「東家。」
兄弟二人又聊了一會,祝虎大步走了進來,說道:「東西收拾好了,咱們什麼時候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