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一陣高跟鞋敲打地面的聲音傳來。
咣當!
剛才還吱哇亂叫的男人們,突然安靜了下來,飛快的分列兩隊,挺起前胸,身子站的筆直。
陳浩扭頭看去,心裏猛地咯噔一下。
真是奇怪!
現在是大夏天,天氣熱的人只淌油,這個人竟然穿着大衣,全身都裹得嚴嚴的,不僅如此,臉上還戴着面紗,根本看不清眼睛和神情。
不過,可以斷定,這是一個女人,女人中等身材,並不是很高,周身透着一股陰翳的氣息。
「恭迎巫大師!」
男人們一起低頭,腰幾乎彎到了地上,大氣兒都不敢出,唯恐惹得巫大師不高興。
巫大師目不斜視,挺着胸,徑直走到防空洞口,眼神冷冷的,如同兩座冰窖,一聲不響的四處掃視着。
「把洞口封死!」
聲音陰寒刺骨,透着冷颼颼的寒意,巫大師猛地把手一揮,那些彎腰的男人們,呼啦一下,就涌了過來。
「我看哪個敢?!」
陳浩的動作更快,風馳電掣一般,就衝到了防空洞口,兩條胳膊一分,擋在了巫大師的前面。
「你?」
巫大師臉上的面紗立即抖動起來,就像一隻決鬥的獵狗一樣,一股殺氣籠罩了全身。
陳浩卻是滿臉的平靜,「豆豆在裏面呢,你把洞口封死了,那怎麼行?」
「哼!小農民,你擋我的路,我……」
巫大師猛地一仰頭,面紗被風吹到了一邊兒,兩束冷厲的眼光,崩射而出,看的許志安都是一激靈。
「巫大師,就是他,這個小農民,要成立什麼傲天集團,還做夢要改變東嶺的面貌,真是腦子瓦特了……」
嘶啞嗓子,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可一世,還能是誰?
當然是哪位傻缺!
「沙雀,你?」陳浩眼睛一定,死死盯着沙雀的眉心。
在哪裏,一層濃郁的黑氣正在纏繞着,已經滲入了皮肉。
再看沙雀的眼睛裏,雖然看上去透着亮光,可是那亮光之中,分明就是一股邪氣。
「沙雀,你已經中了邪術,要是再不趕快解除的話,用不了兩天,你就會……」
嘎嘣!
陳浩的話還沒有說完,巫大師的身子晃了一下,眼睛之中,有一抹異色。
可是,很快地,巫大師就恢復了平靜,而且神情緩和了許多。
「你說什麼?我中了邪術?!哈哈……」
沙雀沒心沒肺的大笑起來,「小農民,你就是憑着裝神弄鬼來糊弄人的啊?」
「退下!」
巫大師突然大喝一聲,嚇的沙雀身子一抖,趕緊閉上了嘴巴。
「許局長,郝總讓我來,是為了二小姐的事情。」
巫大師繞過了陳浩,向着許志安拱起手來,語氣里再也沒有陰寒和冷厲,而是透着謙恭有禮。
許志安愣愣的看着巫大師,有些摸不着頭腦。
不要說巫大師,就是郝軍,許志安都不熟悉。
而且,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年,郝軍早不來晚不來,恰恰在陳浩到了防空洞口的時候,把巫大師派來了。
她究竟想要幹什麼?!
「許局長,姐妹情深,我想你也能夠理解,郝總這麼多年,之所以沒有提二小姐的事兒,就是因為這事兒太慘了……
而且郝總也不想給許局長增加太多的壓力……」
巫大師一邊說着,一邊手裏多了一個紅包,鼓鼓囊囊的,很是扎眼。
「許局長為了二小姐的案子,十分的辛苦,這是郝總的一點兒心意。」
「這……」
許志安茫然的看着紅包,又瞅瞅面紗將面部遮蓋的嚴嚴實實的巫大師,不懂是什麼意思。
「吧嗒!」
陳浩右手一伸,就把紅包抓到了手裏。
「呵呵,巫大師,我替許局長謝謝你,可這洞口還是不能封!」
陳浩把玩着紅包,臉上滿是戲謔的表情。
「這樣吧,等我把豆豆叫出來,你再封閉洞口,怎麼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