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男人,一個個都是高頭大馬,極為彪悍,目露凶光,光着的膀子上,無一例外都刺着一個老鷹。
「你就是陳廣全?」為首的一個傢伙,死死的盯着陳四叔,「我是來接管藥草基地的!」
「什麼?接管藥草基地?!」
陳四叔和楊娜,都驚愕的瞪大了眼睛,一股怒火衝天而起。
藥草基地是小浩子的,什麼時候成你的了?
藥草基地是鄉親們累死累活建成的,你一句話就要拿過去?!
真是豈有此理?!
「哼!」男人不屑的瞥了陳四叔和楊娜一眼。
「你們陳家溝的男人一致同意,將藥草基地做抵押。
既然賭輸了,當然就要把抵押物拿來了……」
咣當!
恰似晴天霹靂,又像是一記悶棍砸在頭上,陳四叔就覺的眼前一黑,天地都搖晃了起來。
這些敗家子啊!
把自己的錢賭光了不說,還把藥草基地給抵押了,這真是賭瘋了啊!
「那也不行!」
楊娜瘋了一樣的大叫起來。
「藥草基地是小浩子的,他們有什麼權力抵押?」
「呵呵,美女!」男人淫邪的看着楊娜,「沒關係,不交藥草基地也可以,那就還錢!」
「或者……哈哈……用你抵賬也行啊!」
這幫人渣邪淫的眼光,在楊娜的身上掃來掃去,那眼神,恨不得把楊娜一口就吞下去。
「啪!」
人影一閃,一擊耳光重重的落在為首男人的臉上,陳浩臉色鐵青,恰似從天而降,一把將楊娜護在身後。
「誰?是誰他嘛打我?!」
男人無頭蒼蠅一樣,眼前金星直冒,身子晃來晃去,幾乎一屁股摔倒地上。
不僅是他,就是其他的人,也沒有看清到底是誰打的。
陳浩的速度,太快了!
「陳家溝欠多少錢?我去贏回來!」
陳浩一字一頓,聲音並不是很高,可那逼人的氣勢,卻是壓倒了一切。
「你,你是誰?你還的起嗎?」
男人這才站穩當,摸着腫起來的臭臉,一個勁兒的吸氣,疼的嘴角都歪了。
「小浩!」陳四叔一臉的愧疚,拉着陳浩的手,很是難為情,「我沒有管住他們,哎……」
「小浩,你?」楊娜目光灼灼,「你不能去賭錢!」
陳浩淡淡的一笑,朝着楊娜點點頭,然後對陳四叔說道,「四叔,你把鄉親們領回來。」
「呵!真是風大不怕閃了舌頭,小農民,你裝逼太過了把?」
這個男人,是賭場的打手,綽號一撮毛,仗着心黑手狠,不知道逼死了多少人,更在賭桌上看盡了真金白銀,讓人眼花繚亂的鈔票。
他怎麼會把一個背着背簍的小農民放在眼裏?
「山裏的臭鄉巴佬,見過多大的世面?」
一撮毛心裏暗罵,剛才被打的那一巴掌,激起來的怒火,都發到了陳浩身上。
陳浩幾乎把肺都氣炸了!
如今的陳家溝,完全是烏煙瘴氣,哪裏還有一點兒改天換地的勁頭兒,熱火朝天的幹勁兒?
人都去哪裏了?
溝外的空地上,建起了一座簡易結構的鋼筋遊樂場,大門口是妖艷的迎賓女郎,大屏幕上放映的是三點式的泳裝少女,從熒幕到門口,女人們搔首弄姿,媚眼亂拋,開叉的旗袍里放出來都是騷味兒。
就在陳浩的眼皮子底下,成群結隊的男人,一窩蜂的往裏涌,一看就是附近十里八鄉的山裏人。
男人們,一個個眼放綠光,口水滴答着,在迎賓女郎的豐滿嬌軀上,掃來掃去,低下頭竊竊私語着,不斷有鬨笑聲在人群里發出來。
還用問嗎?
遊樂場的裏面,肯定是黃賭毒俱全,明面上是銷金窟,實際上是虎狼窩,吃人連骨頭都不剩下。
陳浩牙關咬的嘎巴嘎巴響,真是又氣又急!
氣的是山里人不懂得潔身自愛,急的是用不了幾天,附近的十里八鄉,好不容易掙來的錢,都被遊樂場給榨的一分錢都不剩。
這些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