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怎麼了,誰把玻璃門打碎了?」
幾個保安聞聲跑過來,一看程凌山的慘樣兒,立即驚訝的目瞪口呆。
一向高高在上的程凌山,今天怎麼改了模樣了?
程凌山頭上臉上,都是鮮血直流,兩隻眼睛都快被血糊住了,勉強還能睜開看見保安。
「保安,是他!他殺了我老婆,快報警,叫警察來!」
幾個保安這才注意到躺在地上的胖娘們,一個個嫌惡的一撇嘴,沒動地方。
程凌山的老婆,平日裏眼皮上翻,只會巴結有錢有權的上等人物。
哪裏會把小保安放在眼裏?
每次和保安們走對頭的時候,不是視而不見,就是撇着嘴,朝着地上啐一口,還扇着鼻子,嫌惡的皺起眉頭。
如今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保安們總算是找到一個假公濟私的報復機會。
幾個保安像是沒聽見程凌說話一樣,慢慢騰騰的蹲下了身子。
圍着胖娘們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看起來沒完了……
「這不還有氣嗎?怎麼能說是謀殺?」一個保安故作驚訝,看向程凌山。
程凌山鼻子差點氣歪了,心說,人還有氣,你就叫救護車啊?
「陳浩,你們不是辦藥草註冊嗎?怎麼打起來了?」
李爽心驚膽戰的小聲說着,看向陳浩的眼神里,滿是擔憂和害怕。
「李爽!」陳浩還沒回答呢,程凌山歪歪扭扭的站了起來,「你這個同學罪該萬死!」
陳浩的眉毛一跳,將李爽輕輕推在一邊,身子一縱,就竄到了程凌山身旁。
「砰!」
程凌山的脖領子,就被陳浩揪住了。
「嗨!」
發一聲喊,陳浩猛地一提,程凌山兩腳離地,就懸在了半空。
「你,你要幹嘛?」
也就是在李爽這個小職員面前,程凌山能粗聲大氣,耍耍威風。
可他兩次想打陳浩,不僅沒打到,反而自己落了個玻璃渣子帶血污,心裏已經有些怕陳浩了。
現在又被陳浩揪住領子提起來,就更是害怕。
這個小農民,可不是好惹的,動不動的就伸拳頭,那可是真打啊!
「老老實實給我把藥草註冊辦了!」
陳浩的一雙眼睛直直的逼視着程凌山,「要是不辦,我把你從樓上扔下去!」
程凌山一哆嗦,扭頭看向保安,可保安一個呆愣愣的站着,沒有任何反應。
真是奇觀啊!
幾個保安都給震住了……
食藥監局的保安,也就是個樣子,大多是個擺設。
凡是到食藥監局來的人,都是來辦事兒的,哪裏有來鬧事兒的?
到了程凌山的辦公室,都是滿臉帶笑,哈着腰,低着頭,要多卑賤有多卑賤。
那架勢,恨不得把程凌山當祖宗供起來!
可這位小農民哥們兒,是吃了豹子膽,還是喝了虎骨酒,怎麼就敢把程凌山拽着脖領子提起來?
而且還命令他辦理藥草註冊?
這畫風明顯不對啊!
李爽就更是驚訝了,陳浩的做派,都讓她有種高呼過癮的衝動。
在程凌山手下當科員,李爽也是受夠了。
不說別的,就程凌山的胖娘們老婆,頤指氣使,把李爽當成小丫頭使喚,每一次都讓李爽火大。
你一個科長家屬,憑什麼讓我給你干私活?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李爽也只能暗地裏抱怨幾句,誰讓自己是個小職員呢?
現在看到程凌山被陳浩揪住脖領子提起來,胖娘們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李爽是有些害怕,可心底里卻有種暗爽和解氣的痛快。
可是,李爽也是擔心,爽了爽了,可怎麼收場?
程凌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老婆更不是善茬子,要是鬧騰起來的話……
李爽不敢往下想了。
「你們在幹什麼?不是下班了嗎?」
伴隨着「篤篤篤」的腳步聲,一道沉穩幹練的聲音隨着傳過來。
顧永恆背着手,腰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