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頂燒烤攤那邊,已經沒剩幾個人了。
天雷勾動起地火巫山挑逗了雲雨乾柴拉來了烈火,
人民幣潤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大部分都已經下去回房間進行負距離的深度交流去了。
沒找到的,沒配對成功的,也懶得再在這屋頂吹冷風,下去哪兒暖和待哪兒。
安律師繼續喝着啤酒,
喝着喝着,
掃視四周,
卻發現燒烤攤那邊坐着一個女孩兒,她正在一個人烤着饅頭片兒。
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來的,反正一開始安律師是沒看見她。
女孩兒穿着粉紅色的羽絨服,個頭嬌小,面容很精緻,一個人坐在那裏全神貫注地翻動着饅頭片兒,然後小心翼翼地夾起一塊,送到嘴邊吹了吹,
再貝齒微張,咬了一口,
一邊很滿足地笑一邊繼續吃着,
不要太可愛。
看到這個畫面,
安律師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
他確實是餓了,
卻不是想吃饅頭片兒。
在來到書屋之前,安律師的生活其實也是放縱得很,他也從未掩飾過自己的放縱。
不過他沒老道那般放縱得接地氣。
那時候是因為睡不着吃不了東西,所以在那裏發泄,而現在,吃和睡的問題都解決了,對那方面,卻比以前更挑剔了起來。
尋常的女人,他也看不上了。
好在,老安也混跡花叢許久,不是什麼初哥,如果忽略掉衣服下面的傷勢,至少從外形上來看,還是頗拿得出手的,很多女孩兒現在都喜歡吳秀波這種的大叔范兒。
這具身體的父親當初就是勾搭上富家小姐然後被「謀殺」了,所以也算是遺傳得好。
安律師看了看手錶,
深吸一口氣,
有點緊張,
些許焦慮,
哪怕是花叢老手,
想着不光要約成功還得要讓人家願意給自己阿彌陀佛,
也覺得頗具挑戰性,
但越是這樣越是讓人激動和躍躍欲試。
起身,走到人家女孩身邊坐了下來。
女孩兒看了安律師一眼,指了指燒烤架上的饅頭片兒,很是可愛地問道:
「你吃麼?」
安律師點點頭。
女孩兒拿了一個塑料盤子,夾了一個饅頭片兒放上去,遞給了安律師。
安律師直接用手拿起來,放在嘴邊咬了一口,慢慢地咀嚼着。
「好吃麼?」
「好吃,記得小時候在國內時,奶奶每年都會做一些饅頭干。」
女孩兒聳了聳肩,繼續吃着自己的。
「你哪裏人?」安律師問道。
「你猜?」
「杭州人。」
說完,安律師偷偷地把人家的錢包又送回人家的口袋裏去。
「哇,怎麼猜的啊,猜得這麼准?」
女孩兒很是意外。
「聽口音,我可能因為一直在國外的原因,口音沒了,但還是能聽得出來的,我小時候是在杭州長大的。」
「那咱們還是老鄉嘍?挺有緣的。」
「嗯,有緣。」
「你來麗江玩兒還是出差?」
「玩兒吧,散散心,順便帶着自己的幾個員工來這裏考察幾個項目。」
星空很美,
饅頭干很香,
安律師和女孩兒一句一句地聊着,
雖說老安用幻術的能力一流,但在對待女人時,他從不用這個,沒意思,也太下作,他喜歡這種技術活兒,有成就感,吃得香。
感情迅速升溫,
氛圍不斷融洽,
大概一刻鐘後,
女孩兒已經牽起安律師的手,在安律師掌心裏寫字了,很親昵的樣子。
「猜出來了麼?」
女孩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