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四兒下面的很多話,被周老闆的一句「我不敢」給卡住了;
甚至這彎道拐得有點太過迅猛,馮四兒被憋得有點內傷。
大聖此去欲何,踏南天碎凌霄。
若一去不回,
哦,便不去了。
周澤是不捨得鶯鶯去冒險的,當然也不捨得自己去冒險,如果鐵憨憨沒沉睡,若是遇到這個事兒,肯定會用他那招牌式的斷句口吻在心底喊起來:
「去……吃……啊……看……門……狗……」
可惜那貨現在沉睡着。
腦海中自己腦補着這些畫面,
周澤心裏忽然覺得有些惆悵,
在鐵憨憨沉睡一個月後,
想他。
沒贏勾在背後做依仗,周澤還真不敢去瞎幾把吞東西,萬一把自己玩兒死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這次同意來雲南,已經是周老闆在自己原有的生活態度上有了很大的改進,但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不是?
任何事兒總得慢慢來,周澤也不願意讓自己活得太累太拼命。
如果活着就為了苦大仇深地拼命,那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只可惜這次沒把小男孩帶來,
否則這場「造化」周澤還真願意送給小男孩,
反正他皮糙肉厚,
如果出了意外,
那就意外了吧。
「我看也沒必要,下面的情況還不完全清楚,太冒險不值得,實在不行,等把那個幕後的傢伙給抓住了,料理結束,咱再來弄這個。
老許啊,能佈置個陣法把這洞口給堵一下麼?」
能阻滯一點是一點,畢竟也是個好地方。
許清朗有些為難地搖搖頭,「我去哪兒再找個老龜?」
那些斷肢殘骸是填充的輔助,那隻老龜,才是真正的關鍵,這個年頭,想找一些山精湖怪出來實在是有點困難,得看運氣和機緣。
馮四搖搖頭,走到河邊,雙手掐印,一時間,眾人只覺得這裏的風似乎都變慢了一些。
「堵住了,但堵不了多久。」馮四說道。
「行,還是你器大活好。」
安律師拍了拍馮四的肩膀,提醒道:「先辦正事兒吧。」
言外之意,
馬屁先別急着拍,把正事兒先做好再說。
「還得再等等,估計再有半天功夫也就能確定了。」
「你們餓了麼?」
翠花兒這時候開口問道,
然後一臉期待地看着大家,
希望大家配合自己說「餓!」。
「翠花,幫周先生調理一下身體,他身上還有一些暗傷。」
馮四直接跳過了這個問題。
「好的,四爺。」
翠花看向了周澤,指了指旁邊的帳篷。
周澤這才記起來,這翠花還是個超級大奶牛。
當初還幫書店裏的猴子他們治療過傷勢,安律師也曾說過,這是一個天生的奶媽。
當初安不起被追殺得快掛了,
還是翠花給他奶回來的。
雖說覺得自己身體沒什麼大問題了,但有免費的spa不做白不做,反正也是在這兒耗時間。
周澤鑽進了帳篷,在床單上躺了下來。
翠花進來後鶯鶯也跟了進來。
「呵,我對你老闆不感興趣。」
翠花猜到鶯鶯的心思,直接懟道。
在她眼裏,世上只有四爺好,
其他男人都是爛泥,臭不可聞。
鶯鶯的目光故意在翠花身上來回掃了一遍,
冷冰冰地道:
「你想多了。」
「噫!」
翠花氣了,
啊啊啊啊啊!
哪個女人不愛美,她本想用那具二八年華的少女屍體,但四爺偏偏不讓,讓她選這個老太婆身子,就連四爺本人,也放着男人的身體不選選了個中年女人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