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啊大海,你全是水……
周澤倚着門框,看着外面的波濤洶湧,有一些無奈,也有一些頭疼,頗有一種雙方廝殺結束後從屍體堆里站起來結果發現迎面又出現了一群敵人騎兵的無力感。
仿佛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是一場笑話,是一次鬧劇,一點意義都沒有。
「老闆!你快來啊老闆!」
白鶯鶯這個時候在上面忽然喊了起來,似乎遇到了緊急情況。
周澤抬起頭,看了看上面,然後試了試把手伸到外面,觸感冰冷,格外真實。
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這是假的,這肯定是假的。
又不是神話傳說里的龍王爺水淹陳塘關逼死哪吒,周澤是不可能認為那個海神真的會發大水淹了通城,就為了找自己這個鬼差麻煩。
一是對方估計也沒那麼誇張的神通,
二就是哪怕他有,但也不可能敢這麼做。
海水是假的,但問題來了,它能欺騙你的一切感官,能讓你自上而下一切的感知都認為自己被溺水了。
這可以是一種催眠,但卻超脫於催眠,鬼一般用這種手段去誘殺人,但這一位用起來,會更恐怖。
周澤相信哪怕自己現在做一個木板船漂出去,估計他能讓自己在海面上漂十天半個月的沒變化,活脫脫地讓自己渴死或者餓死以及淹死。
扶着牆壁,周澤慢慢地走上了樓梯,白鶯鶯剛剛在喊他。
當周澤有些艱難地走出樓梯時,卻發現自己所站的位置並不是民居房的二樓,而是在一艘遊輪的甲板上。
「老闆,這裏變樣了。」
白鶯鶯站在甲板上對着周澤喊道。
「那個老頭和女人呢?」周澤問道。
白鶯鶯之前被他安排到二樓保護那個老頭和那個女人的,結果現在白鶯鶯是一個人。
然後,周澤下意識地向一側的椅子那邊坐了上去,長舒一口氣,自己頭頂還有一個遮陽傘,旁邊還有飲料酒水。
周澤是真的有些累了,這具身體,被自己連番折騰之下還沒散架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現在真的是連動一下都能牽扯到身體的各個關節一起造反生疼。
「我不清楚,剛剛我只是覺得眼前一花,然後就發現自己跑到遊輪上來了。」
白鶯鶯環顧四周,繼續道:
「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和我家夫人以前用的障眼法差不多,但真的好逼真啊,連空氣里的鹹味都是一樣的。」
周澤點點頭,端起旁邊的杯子給自己倒了一些冰水,喝了兩口,道:
「沒猜錯的話,這個遊輪應該是五年前出事兒的遊輪,你找找看,這裏應該有那一家子。」周澤提醒道。
「那找到了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我又不會障眼法。」
周澤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既來之則安之吧,那位海神大爺想不罷休,那自己只能等着和應着,雙方的體量,畢竟不在一個層次上。
其實,周澤一直以來都是被架在火上烤着,關鍵原因,還是因為那位海神位置太高,不屑於和自己聊聊,自然更不屑於和自己談判講條件了。
白鶯鶯聽話地去樓上找去了,這個遊輪有三層,中間甲板一層,上面一層,船艙位置一層,很快,白鶯鶯從上面下來,道:
「上面沒人。」
「那就再下去看看。」
白鶯鶯又下去看了一下,之前周澤上來時,下面其實還是客廳的原貌,但是當白鶯鶯在下去時,就變成船艙的位置了。
「老闆,還是沒人。」白鶯鶯檢查完上來喊道。
「沒人?」
這讓周澤也有些不可思議。
「對啊,下面每個房間我都去看了,確認沒人,連一個船員都沒有,這艘遊輪就自己停在海面上。」
「這不應該啊。」
周澤喃喃自語,
那些位置比較高的人,總喜歡玩什麼因果循環的把戲,因為這樣顯得更有b格一些吧,正如菩提老祖給孫猴子後腦位置敲三下。
之前,看見海水,再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