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黑離開了,它僅僅傷了老牛仔的一條腿作為警告,它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會像殺死獵物一樣殺死那個牛仔,但是本能告訴它,最好不要這麼幹,要不然可能會引來自己無法承受的後果。
它的畏懼不是來源於人類,它對於人類沒有敬畏之心,它的敬畏是來源於締造它的秘境之主。它尊尋着它的心,本能告訴它儘量不傷人就不會引來簡恆的追捕。
但是老牛仔卻不覺得,他只覺得自己受到了挑戰,一頭狼居然咬傷了自己,並且就在自己的眼前,大搖大擺的離去。他認為作為一個牛仔,這是他畢生的恥辱。
牛仔們信奉的是鮮血結下的恥辱,也只有鮮血才有資格去洗刷。
獵殺這頭野狼,並且把它做成標本,最少也要把它打成窟窿,才是老牛仔認可的結果!
槍聲引來了別的牛仔,現在有經驗的牛仔正在給老牛仔做簡單的包紮,然後準備把他扶上馬背,送回牧場之後,再用直升機送去醫院。
托比這時走到了老牛仔的馬旁,伸手扯了一下他的韁繩:「這僅僅是它的警告!」
山姆不屑的瞅了一眼托比,給他的回答只有一個詞:「滾開!」。
一句話過後,便甩開了托比的手,催着自己的座騎向着山下走了去。
托比褲襠里的尿漬不光是引起了山姆的不屑,其他的牛仔也對托比產生了嫌棄的心理。一個在同伴遇到困難的時候,連開槍的勇氣都沒有,直接被一匹狼給嚇尿了褲子,這樣的牛仔哪裏還能配稱的上叫牛仔。
現在所有的牛仔都明白,這次回牧場之後,托比就會和大家說再見了,因為沒有任何一個牛仔喜歡自己的同伴是膽小鬼,也沒有牧場想要這樣的膽小鬼。
「不要激怒它!」托比衝着山姆的背影大聲的嘶吼道。托比明白那個眼神,內心處也不知道如何就會覺得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就是最好的結果,所以他要勸山姆。
可惜的是無人能懂他的心。
「呸!」山姆不屑的吐了一口痰到了地上,然後催着馬向着山下小跑而去。
幾個牛仔這時也紛紛的上了馬,這些牛仔在心中幾乎全都對着山姆豎起了大拇指,心道:這才是真正的牛仔!腿傷的這麼重,都能穩坐馬背如同一座山峰一樣。
換成中國話的意思就是純爺們!
至於托比,沒有人在意他,一串馬蹄聲之後,只留下了他單人單騎。
垂頭喪氣的托比正上上馬,突然發現有什麼東西咬自己的褲腳,低頭一看發現原來是自己帶來的那隻牧牛犬。
嗷嗚,嗷嗚!
鬥牛犬低聲的嗚咽着,似乎是訴說着自己的恐懼。
托比慘笑着說道:「我們都會被人看成是膽小鬼的!」
說完上了馬,托比沿着同伴們的蹄印往山下走去,一人一狗的速度並不快,帶着一種莫名的淒涼。
果不其然,托比回到了牧場的時候,管理層已經通知他去會計處結賬,至於牧牛犬的下場那都不用問,但是托比用了半個月的工資,把牧牛犬買了回來,然後托比開着車,帶着牧牛犬回到了自己鎮上的家裏。
對於一個牛仔來說,頂上膽小鬼的名號,找工作是很不容易的,尤其是現在這種經濟情況下,更加的難上加難。
在四眼黑挨槍的時候,簡恆在做什麼呢?
簡恆這時已經披上了衣服出來了,因為他想起來,自己今天決定的事情還沒有做,那就是把空間裏養出來的一批中不流的馬給弄出來,然後製造一個不知道從哪裏跑來的馬群融入自家牲口群的樣子。
趕着大牛沖開了一段圍欄,簡恆便把空間裏的小馬給弄了出來,現在說小馬已經不太合適了,差不多大半天的功夫過去,這些馬已經長成了近乎於成年的馬,看樣子最遲後年春天群里的母馬應該都能開始繁殖小馬駒了。
大牛和乾隆都從這些馬的身上嗅出了空間的味道,而這些馬見到了兩個也老實了很多,就算是其中最強壯的公馬,也沒有勇氣向大先或者是乾隆發出挑戰。
大事已成!
簡恆便把大牛它們又扔到了附近的樹林裏,反正簡恆也不擔心自家的牛啊、羊啊什麼的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