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很好奇,她想看看苗存良的丹田,坐在苗存良身邊,伸出食指,點在苗存良的眉間,他的一縷遊魂順着他的手指進去苗存良的體內。
進入他的體內後,眼前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雲霧,她穿行在其中尋找着,找了很久,但對於現實的時間只是片刻。
她終於穿過了茫茫的雲霧,眼前的景像開始變得清晰,看着眼前的畫面震驚無比。
她不敢相信,一個資質平庸的凡人,初成的丹田竟然就會有如此的規模,雖然還很荒蕪。
就算再荒蕪,可這規模是絕對不該有可能的。
每一個修行者打通任督二脈後,會出現丹田。
丹田有大小,所謂的大,並非真實意義上的大,而是描述真元容納的數量。
一普通人為例,起初形成的丹田,就如同一個花田,然後經過修行一點一滴的積累,開墾成一畝良田,再千傾,再萬傾,以此類推越來越大。
但如果是仙胎,就另當別論。
仙胎生來具備仙骨,他們在胎兒時期就已經吸收了很多靈氣,他們的血,他們的肉,他們的骨都是具有靈性的,所以當丹田初成時會比普通人大很多。
但是苗存良不是仙胎,也無仙骨,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按道理來說他的初田不該有這麼大的規模,這種規模即便對於仙胎來說都已經是大的離譜了。
這是一個普通人要小周天修行幾萬年才會出現的丹田,這怎能不讓人為之震撼。
婆婆召回了自己的遊魂,看着苗存良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除了震驚,還有不理解。
她準備起身回去睡覺,然而又蹲下替苗存良把把脈,看沒什麼大礙,起身回去睡下。
翌日清晨,她是被一道撲鼻的香氣喚醒。
那是一股久違的味道,自從伯南走後,再也沒有聞到過的菜香。
那時她和伯南在這裏過着男耕女織,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恬靜生活。
她以為是伯南回來了,還沒睜開眼睛嘴裏就喚着伯南的名字,慌忙坐了起來,看着滿桌熟悉的菜餚,鞋子都沒來得及穿,衝到門口。
映入她眼中的不是伯南,是一個清新的面孔,是苗存良,正在燒火煮菜。
欣喜,然後失落,最後臉色有些難看。
苗存良聽到屋裏的動靜,回頭望向扶着門框而立的婆婆,感覺好像做錯了什麼事問道:「這裏不可以煮飯嗎?」
當然不可以,那是屬於她和伯南的回憶,自從他走後,這裏的火再沒燃起過。
木屋邊種植的蔬菜,也都是儀式一般的存在,它們在等待着男主人的歸來。
那口鍋灶也不例外,現在有人動了他,那就是在摧毀當初的回憶,怎麼能高興。
「不可以!」婆婆堅決的說道。
苗存良伸手扒頭,自己辛辛苦苦忙了一早上,就是為了討好婆婆,也是為了報答她昨晚的幫助,怎麼反倒惹得她如此不悅。
「為什麼?難道您平時不做飯?那吃什麼?」苗存良不解的問道。
「沒有為什麼!我不需要吃飯!」婆婆簡單的說完回到床上。
然後盤坐閉目,這是她每個清晨都要做的,以真氣保養容顏,換做平時還要用曲靈花的花釀潤臉,只是這兩日正在盛開的十幾株已經被苗存良全數壓折。
苗存良把飯菜做好了,去叫婆婆吃飯。
婆婆雖然口中說不吃,但還是走到桌前坐下,還沒動筷就警告苗存良:「以後不許再做了!」
苗存良傻了,心想婆婆不需要吃飯,自己總是要吃的。
「那我……怎麼辦?」苗存良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的問道。
「山上有很多野果,采來吃,餓不死。」婆婆警告完畢才開始吃飯,完全不理會苗存良崩潰的表情。
天天吃野果,是餓不死,那得多難受,苗存良的臉都快擰成麻花臉了,這個委屈。
可除了婆婆還有誰會收留自己,整個天下都在抓捕自己,想了想還是留下吃野果吧,何況還差婆婆一萬年的花草,反正婆婆不點頭,他想走也是走不了。
兩人之後無話,婆婆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裏,神情有些詫異,她覺得味道好熟悉,與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