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存良離開後,婆婆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滿是感慨,他換上伯南的臉是那麼的融洽,比自己的臉都更加合適,就好像他就應該生着這個模樣。
苗存良沒有告訴他自己是來自鬼蜮山的,如果他說了,或許婆婆會看出些什麼吧。
費章還在滿世界的尋找着苗存良,然而苗存良帶着一個新的面孔,正在向他而去。
苗存良離開了,此時的他已經不再茫然,有自己新的目標,那就是成仙得道。
向那些譏諷過自己,辱罵過自己的人證明,自己不是一個廢材。
還有一點,是他要替這張新面孔活着,為婆婆給予的厚望而活着。
他離開幕谷已經兩月有餘,一路上見過最多的是王廷的大軍,而且一波又一波。
這讓他很好奇,太平盛世怎麼會出現這麼多軍人,難道天下又有什麼戰事?
不過好奇歸好奇,他沒有想太多,只要戰事不波及京都,其實對他而言都是一樣的。
一個月後,苗存良開始按照婆婆給自己的方法修行,他的進步很快。
因為他的初田很大,這為他省下了修行最麻煩的事,他不需要開墾丹田,擴大丹田,至少現在還不需要。
他只要勤奮努力的在丹田積蓄真元,所以進步對他而言可以說是一日三秋。
他的真元就像是一顆種子,像是一縷春風,像是一陣細雨,又像是一縷陽光,小世界生出許多嫩芽。
雖然比起他龐大的丹田這只是冰山一角,可也讓他感覺渾身充滿力量。
婆婆還教他許多防身功法,怎樣運行真元,讓自己的真氣護住自己的要害。
他每天都在練習,心想如果當時自己會這些,一定不會被那個蓬萊的女子偷襲重傷。
京都他之前來過一次,上一次自己還是個赴京趕考的苗存良。
他看着熟悉的街道,心裏十分納悶,上次還是人山人海的京都,今天為何如此冷清?
所有的商鋪都關着門,只有客棧還開着。
苗存良走進去,向櫃枱里快要睡着的夥計問道:「京都發生了什麼變故嗎?為何這麼冷清?」
夥計聽聞,就像看怪人一樣說道:「您還不知道?今天是大王舉行天選大典,所有道門天才都匯聚在王城下比試較量,最終技壓群雄的道院,要被大王冊封為天道院。」
苗存良聽了更加不解,「天道院」是什麼道院?心想反正自己都已經到京都了,早些找費章和晚些找費章也沒什麼關係,不如也去王宮門前湊湊熱鬧,上次來也沒出空閒看看王宮是什麼樣子。
說起所有道院天才,他想起了一張清純的面孔,想起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崑崙山的瀟瀟。
既然是所有修道天才都來了,那她也應該會出現吧。
苗存良帶着滿心的期待,離開客棧的時候,從夥計打聽了去王宮的路線,向王宮飛奔而去。
他現在真元數量已經積累了很多,走起路來可以算得上健步如飛。
苗存良很快就來到王宮門前,王宮的城牆很高,看不見裏面,城牆上搭着一個遮陽的巨傘,傘下做着一個人,居高臨下看着下面。
雖然距離很遠,看不清他的樣子,但是可以從他坐着的姿勢,就能感覺到四射的威嚴。
他身後站着幾個侍衛,一動不動,就像一尊尊的雕像,擺放在那裏。
城牆之下,已經人山人海,苗存良擠了半天,才擠到前邊。
在他眼前是一個很大的平台,是新搭建的,上面站着一女人,和一個已經倒地男子,男子是個陌生的面孔,而這個女人,他認識。
不是苗存良期待遇見的瀟瀟,而是一個捥面的女子,蓬萊掌門的女兒。
苗存良看着她凌駕於眾人之上的感覺,氣就不打一處來。可惜婆婆對自己說過,不許隨便使用道法,不然自己肯定要上去比劃比劃,哪怕是打不過也要掙一掙這口氣。
「還有誰!」捥面女子右手提着劍,氣焰非常囂張,冷冷的說道。
此時的王宮正值深冬,冰冷的風吹打着眾人的臉頰,可在冷也冷不過蓬萊這名女子的語氣。
她有囂張的資格,無論是先前出陣的蜀山,還是孟門,太靈,等,還是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