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悅汐想說,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大概一輩子都不想去那個地方,但是最終她卻什麼都沒說,自己跟他之間,從來不存在誰欠誰的事情,所以有些話也不必說出口。
只是在今天之前,她對這西域十三國的了解尚只限於書冊之中的隻言片語,今日意外之下見了拓宛的王子和公主,從他們的言語之間才真切地感受到,這西域十三個小國亦是於夾縫中求生存。
也是直到今天,她才徹底明白為什麼皇上那麼信任段蔚予,就算他手底下養着一批的暗衛,就算外面傳了那麼多年的風言風語,皇上還是從來沒有戒備過他,甚至屢次把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去辦。這並非是出於兄弟之情,而是因為皇上心裏清楚,如果段蔚予真的想要權利的話,他有一條更名正言順的路可以走,大可不必頂上謀逆造反的罪名。
在臨近睡着之前,溫悅汐埋首在段蔚予的身前,聲音悶悶地傳來,「幫我查一下司空禹住在哪裏行嗎?」
等了半晌,溫悅汐都沒有聽到應聲,不由抬起頭來看向段蔚予,見段蔚予神色不明,嘴角微微抿着,溫悅汐心中一個念頭閃過,好笑地趴在段蔚予的胸前,「介意這個?」
「我想這世上應該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是不介意別的男人覬覦自己的女人的。」雖然心裏很清楚,悅汐絕對不會因為司空禹而改變心意,可是這種時刻被他盯着的感覺並不是很愉快。
「我讓你幫我查的住處,是想讓他離開,你也不想他這麼一直跟着我們吧?」
「這件事你不必管了,我會去跟他談的。」
溫悅汐含笑點頭,「好,我不管,你搞定就行了。」
西域的晚上有些冷,溫悅汐沐浴之後,身上就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紗衣,此刻正是趴在段蔚予的胸前,抬起上半身看着他,一時有冷意鑽進了被子裏,溫悅汐不由瑟縮了一下,重新窩在段蔚予的懷中。
他身上的熱氣透過一層薄薄的紗衣傳遞到溫悅汐的身上來,初時溫悅汐只覺得溫暖舒服,正要閉上眼睛睡去,可是慢慢覺得這熱度慢慢變得發燙了起來,她跟段蔚予也成親這麼長時間了,怎麼會不清楚這意味着什麼,她下意識攥緊了自己身上的紗衣,等待着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可是等了半天,身邊的男人還是靜靜地躺着一動不動。
溫悅汐有些羞惱,自己都做好準備了,他這怎麼一點兒表示都沒有啊?溫悅汐悄悄抬眸看了段蔚予一眼,發現他已經閉上了眼睛,呼吸平穩,好像是真的睡着了。
溫悅汐見狀心裏就更加不平衡了,暗暗咬牙,她那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便是朝着段蔚予的身上探了過去,一開始是試探,感覺到指下的肌膚瞬間緊繃起來,溫悅汐的嘴角不由露出一抹笑意,在心中暗道:還跟我裝。
那小手靈活地游竄,越發往下,就在關鍵的時候,卻是被段蔚予一把抓住,溫悅汐依舊閉着眼睛,裝睡一般地躺在段蔚予的身側,好似那雙在段蔚予身上亂動的手跟她無關似的。
段蔚予把溫悅汐的手放好,可是沒一會兒,她又是不安分了。
段蔚予只好把她的手握在掌心,帶着些無奈和寵溺,輕嘆道:「悅汐……」
就在段蔚予等了半晌,以為溫悅汐不會應聲的時候,本來躺在他身側的溫悅汐卻是仰起頭來看向那苦笑無奈的男人,低聲道:「嗯……男人總憋着對身體不好的,我是大夫,你得相信我。」
聽到這話,段蔚予不由失笑,溫暖的手掌輕輕摩擦着溫悅汐的頭頂,聲音裏帶着輕哄的意味,「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這樣?
溫悅汐重新在段蔚予的身邊躺下,可是剛剛閉上眼睛,又是抬起頭看向段蔚予,卻也不開口。
她的目光燦若星辰,透過段蔚予的眼睛直直攝入他的心底,一顆心也是不由跳快了幾分,許是不太受得溫悅汐這樣的目光,段蔚予的喉嚨緊了緊,開口的聲音跟往常似乎有些不一樣,「怎麼了?」
「我……」溫悅汐剛說出這一個字,就是低眉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貝齒咬着紅唇,看得段蔚予心中一陣燥熱,卻見溫悅汐徑直湊到段蔚予的耳邊,壓低了聲音道:「我的身體其實……還好,沒問題的。」
段蔚予原本就已經心潮起伏,只是礙於溫悅汐的身體,勉強按下心中的躁動罷了,可是溫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