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時的段蔚予已經顧不得其他了,不管是刑部尚書還是其他什麼人,他已經沒有功夫去管他們怎麼樣了,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事情比讓悅汐好起來更重要。
「我會在皇上面前替他求情的。」段蔚予摸着溫悅汐的頭,輕聲寬慰道。雖然極力想要做到不波及無辜,但是短時間之內卻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而悅汐的身體日益衰弱,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再去想一個妥善的萬全之策了。
雖然聽到段蔚予這樣說,但是溫悅汐的心裏還是擔憂不已,不過她擔憂的並不是刑部尚書,那刑部尚書再怎麼樣,也不至於丟了性命,再說段蔚予肯定會在皇上面前替他求情的。她擔心的反而是段蔚予,因為她看得出段蔚予對溫韋良即將要說出口的話抱了多大的期望,可萬一結果並不如他的期許……
「王爺……」卻見谷易游從外面走了進來。
「什麼事?」
「王府的外面圍了一些人,在暗中盯着我們。」
段蔚予聽了這話之後,稍稍沉默了片刻,然後道:「沒關係,讓他們盯着好了,不用管他們。」
應該是刑部派來的人,也許刑部的尚書大人已經懷疑自己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換成是自己,也會這樣懷疑的,畢竟前幾日那溫韋良剛跟自己和悅汐見了面,現下就逃獄失蹤了,刑部尚書會懷疑到蔚王府也在情理之中。
「是,屬下知道了。」
谷易游明確了段蔚予的態度之後,便是轉身而去。
溫悅汐不由輕輕嘆了一口氣,「看來他們已經懷疑上我們了。」
「沒關係,他們找不到證據,很快就會散了。」他們只是懷疑,所以只能這般在暗中盯着,等盯一段時間之後,他們自己覺得浪費人力物力,也就會散了。
但是段蔚予沒有想到的是,這次懷疑他和溫悅汐的,不光是刑部的尚書大人,還有太子段懷瑾。那日段懷瑾和言詩云離開的時候,碰見了刑部來報信那人的事情,段蔚予是不知道的。
正因為那日之後,段懷瑾一直都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好奇溫韋良究竟跟他們兩個說了什麼,所以在聽到溫韋良逃獄的時候,他腦海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段蔚予和溫悅汐。以溫韋良的能力,他怎麼可能在看守嚴密的天牢中逃走。如果他有這個能力逃走,早就逃之夭夭了,又何必等到現在呢?
想來想去,也只有蔚王殿下最有可能出手了,當然前提是,溫韋良確實知道溫悅汐的病是怎麼回事兒,很有可能他們已經達成了交易,而在他們的交易中,蔚王殿下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溫韋良從天牢之中給弄出去。
「太子殿下,刑部的尚書大人在外面求見。」
段懷瑾聞言收回了飄遠的心思,沉聲道:「讓他進來吧。」
「是。」
不多時之後,那尚書大人便是被引了進來,「太子殿下。」
這位刑部尚書這段日子過得可謂是波瀾起伏,人生大起大落,如果可以選擇,當初他死活都要拉着那齊侍郎,絕不讓他去孟府搜什麼盜賊。
現在可好了,一個啟辰的二皇子跑了還沒抓回來呢,天牢裏又跑了一個溫韋良,皇上限自己十天內把人給抓回來,照現在這樣子看,別說是十天了,就是二十天、一個月都不一定能抓得到,所以他想來想去,就只有來找太子殿下求助了,因為除了太子殿下,估計也沒人能幫得了自己了。
「大人請坐。」
「下官還是不坐了,下官接下來要說的事情至關重要,還是站着說比較好。」
段懷瑾點了點頭,「隨大人的意思,你想說什麼便說吧。」
「下官要說的是溫韋良逃獄的事情,下官……下官懷疑這件事跟……蔚王殿下有關係。」這件事事關重大,他也不是那麼容易說出口的,只是現下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其實段懷瑾在聽到稟報說是刑部尚書大人來見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他要跟自己說什麼了,不論是誰,只要知道蔚皇叔和溫悅汐曾經見過溫韋良,還是因為溫悅汐生病的事情,只怕都會懷疑溫韋良逃獄的事情跟蔚皇叔他們有關係。
「所以,你來找我是為了……?」
「因為這只是下官的猜測,並沒有什麼證據,不知道是不是該跟皇上稟明,所以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