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蔚予!」
身上的痕跡也就罷了,怎麼脖子上也有?
段蔚予則是無辜地看着溫悅汐,出聲建議道:「要不然先抹些藥?」
對於這個罪魁禍首表現出來的純良無辜,溫悅汐表示深深的鄙視之後,轉頭看向身邊的綠弗,「能幫我找一件有領子的宮裝嗎?」好歹把這痕跡給遮住啊。
「可是……現在這個時節穿有領子的宮裝才更加惹人注目嗎?」
溫悅汐想想也是,這不就跟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道理一樣嗎?「唉,算了,等會兒幫我挽頭髮的時候,多放下來一點,應該能遮住吧。」說話的同時,溫悅汐不由撥了撥自己的頭髮,企圖遮掩住脖子上的痕跡。
那些侍女們忙碌着給溫悅汐梳頭、上妝,而溫悅汐亦是着急得不行,「不用那麼複雜,簡單一些就行了,趕時間啊。」這都什麼時候了,等會兒見了皇上和太后他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哪有請安請這麼晚的?
一旁坐着的段蔚予卻是氣定神閒地道:「沒關係,反正都是已經晚了這麼多時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等會兒到了宮裏,我自有應付他們的理由。」
聽到段蔚予說得這般雲淡風輕,溫悅汐亦是靜下心來,也是,反正都已經晚了,再着急也沒用。
待溫悅汐梳妝完畢之後,正是起身要往外走,卻是被段蔚予給拉住,「先別忙,你昨天一整天都沒怎麼吃東西,昨天晚上又……」溫悅汐聞言一驚,連忙踮起腳來捂住段蔚予的嘴,這人一定要這麼故意嗎?
段蔚予含笑拉下溫悅汐的手,「好了,不逗你了,先墊墊肚子,再進宮去請安吧。」
「還是不要了,都已經這個時辰了,別再耽擱了,更何況我並不是很餓。」
一旁的綠弗此時有些擔憂地開口道:「郡主還是吃一些東西再進宮吧,昨天一整天您就只喝了幾口粥而已,身子哪能受得了啊?別等會兒進宮之後又跟昨天一樣犯頭暈。」
「你昨日犯頭暈了?」段蔚予擰眉看着溫悅汐,他就說昨天自己握着她手的時候,她的手為什麼那麼涼,「是不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
「昨天的確是有些不太舒服,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前天晚上我跟宓兒還有挽禎三個人鬧得太晚了,第二天又是天還沒亮就起了床,所以有些頭暈,沒精神。」
頭暈、沒精神,手也會發涼?段蔚予不放心地看着溫悅汐,「你真的沒事吧?要不要叫個大夫來看看?」
「你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而且,昨天師父也給我把過脈了,她都說沒事兒了,你信不過我的醫術也就罷了,難道還信不過師父的醫術啊。不然,你問綠弗,我師父是不是親口說,我的脈象一點問題都沒有。」
見溫悅汐看過來,綠弗亦是趕緊應道:「是,昨天妙毒夫人給王妃診過脈之後,的確是說了王妃的脈象沒有問題。」
「綠弗,你以後還是跟以前叫我『郡主』算了,你叫我『王妃』,我也是不適應。」
「是,郡主。」
溫悅汐這才轉而看向段蔚予,「現在怎麼樣?可以進宮去了嗎?」
「還是先吃點東西再去吧。」
溫悅汐腹誹:其實我真的沒有你想得那麼嬌弱了。
不過,也的確是有些奇怪,從昨天到現在自己的確是只喝了幾口粥而已,可為什麼自己一點兒都不覺得餓呢?
稍稍吃了點東西,墊了墊肚子之後,溫悅汐也就拉着段蔚予趕緊出府上了馬車往皇宮裏去了。
只是還沒等溫悅汐進到太后的寢宮,就已經感受到了宮人們因為自己和段蔚予的遲到而各種猜疑的眼光。
「都怪你,一早就醒了,為什麼不叫醒我?」
「我怕叫醒你之後,我們兩個會來得更晚。」
溫悅汐把段蔚予的話在腦袋裏轉了一拐彎兒之後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由拐起手肘朝後撞向他,這還是以前那個自己親他,他都要往後躲的蔚王殿下嗎?
眼看着前面就是太后的寢宮了,溫悅汐的腳步放得越發地慢了,段蔚予自然清楚溫悅汐的心思,不由含笑問道:「怎麼,怕了?」
「你還笑,都被你害死了,等會兒要怎麼解釋我們這麼晚才進宮請安的事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