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溫悅汐看向自己的手,自己怎麼一點兒都不覺得涼?這麼想着,溫悅汐不由抬起胳膊來,把手背覆在自己的額頭上,這才感覺到自己的手的確是比額頭涼了不少。
「可能是……方才起床的時候涼着了。」
段蔚予握住溫悅汐的手在掌心裏暖着,一邊認真地道:「還是找太醫來給你看看吧。」總覺得心裏有些不踏實。
溫悅汐想了想點頭道:「好吧,等我們從刑部回來之後。」可是她想着,就算是太醫也診不出什麼來,自己的脈象自己很清楚,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她自己心裏也有些奇怪,從成親那天開始,這兩天自己的確是有些不對勁,就算是晚睡了一夜,可自己的身體也不至於會虛弱到頭暈要摔倒的地步。還有昨天在平晏侯府里喝酒的事情,自己的酒量明明不錯的,可是自己竟然是桌上唯一一個喝醉的,而且自己根本就沒喝幾杯。更奇怪的是,自己的手無端發涼,自己卻一點感覺都沒有,這些都太奇怪了。
難道說自己的身體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可是為什麼師父和自己都診不出脈象的異常?還是說,這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
吃罷早飯之後,溫悅汐便是和段蔚予一起去了刑部,此時的溥燁然正是在刑部做客。這個做客是真的做客,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因為溥燁然的身份特殊,是啟辰的二皇子,刑部的人沒有辦法按昊黎的律法對他進行處置,所以只要暫時以證人的身份把他留在刑部之中。
這也是折中之法,事實上,刑部的人也是頭大得很,外有眾多昊黎百姓給予的壓力,內有皇帝對他們的責令,如今他們是陷入兩難的境地。
如今昊黎的百姓都已經知道平晏侯的死和太子妃的中毒都是跟啟辰二皇子有關的了,他們自然不能接受看着啟辰的二皇子繼續在昊黎逍遙自在,所以,他們不得不以讓啟辰二皇子作證的理由把他暫時困在刑部之中。雖然事實已經很清楚了,這兩件案子不止有一個證人,如果按照正常的情況,這個時候他們已經犯人定罪,交給大理寺覆審了。
可是無奈,這次的犯人是啟辰的二皇子,關係到啟辰和昊黎兩國的關係,牽一髮而動全身,刑部的人豈敢輕舉妄動。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去請示皇上,皇上怎麼說他們怎麼做,就算是出了什麼事也怪不到他們的頭上去,可是哪裏知道皇上竟也不肯給個準話,只說讓他們好好查,秉公辦理,可是現下的情況,他們能秉公辦理嗎?刑部的尚書大人在這段日子裏簡直迅速老了十歲。
「尚書大人,蔚王殿下和昇平……和蔚王妃到了。」
「快,快請他們進來。」聽到是蔚王殿下來了,這尚書大人感覺似乎出現了一絲希望的曙光,因為他還記得蔚王殿下之前曾經說過,會有辦法對付啟辰的二皇子的,自己正好可以問問他說的這個辦法究竟是什麼辦法。
等不及那人把段蔚予和溫悅汐迎進來,這位尚書大人直接起身迎了出去,「下官見過蔚王殿下,見過蔚王妃。」
「大人無須多禮。」
「恭喜蔚王殿下和蔚王妃。」雖然這般改口起來的確是有些不太習慣,但是這二人站在一處,的確很是養眼。
「聽您派去的人說啟辰的二皇子要見我們?」段蔚予看着那尚書大人問道。
「是,今天一早,啟辰二皇子就說有事要見王爺您,還有王妃,所以下官才派了人去蔚王府,希望沒有打擾王爺和王妃。」畢竟是新婚之喜,本該去打擾的,但也是沒有辦法。
「行,帶我們回去見他吧。」
「先等一下,王爺,在去見啟辰二皇子之前,下官可以問王爺一件事嗎?」
「你說。」
「之前王爺說,有對付啟辰二皇子的辦法,不知道是什麼法子,這陣子下官真是焦頭爛額,還請王爺能夠示下。」雖然這樣問有些丟臉,但是卻比丟烏紗帽還有丟命要強啊,自己拿這個啟辰二皇子真是沒有辦法了,而且皇上那裏的態度也是模稜兩可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自己就只有求助於蔚王殿下了。
段蔚予淡淡看了這刑部尚書大人一眼,道:「你慌什麼?啟辰那邊不是很快就會派人過來了嗎?到時候你與那邊的人一起商議即可,雖然我們昊黎的律法與啟辰的並不相同,但是卻也有相似之處,總是能商量出一個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