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悅汐從善如流地湊近了段蔚予,乖巧地點頭,「嗯,想知道。」
「那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溫悅汐頓時恨鐵不成鋼地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你應該說,想要知道的話,就拿別的來換,然後你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啦。」
因為溫悅汐平日裏總是喜歡跟段蔚予胡鬧,所以此時他聽到『為所欲為』這四個字自然聯想到某些不能觀瞻的畫面,心中驟然跳得快了些。事實上並未是他想歪了,溫悅汐也的確就是那個意思。
見着段蔚予避開自己的目光,抬手輕按額頭,溫悅汐眉眼之間全是笑意,蔚王殿下,你自己有沒有發現,你現在越來越慣常做這個動作了?
越是見着段蔚予這個樣子,溫悅汐心裏就越是想要撩撥他,她喜歡看他為自己失控,只見溫悅汐又是湊近了幾分,嘴唇貼着段蔚予的耳朵,聲音裏帶着輕笑,開口道:「什麼都可以哦,這次不讓你泡冷水了好不好?」
聽到溫悅汐這樣說,眼前又是浮現那日耳鬢廝磨的畫面,小丫頭一貫的壞心眼兒,在他的懷裏磨磨蹭蹭的,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也不安分,初開始他還能招架,只任她胡鬧去了。後來也不知怎麼地,被她蹭得心內好似起了一團火,偏這丫頭仍是不肯安分,他雖未經歷過女子,但是對於這種事情卻也是懂得一些的,竟是失了控,由着自己的心去了,只覺得把這胡鬧的人兒揉進了自己身體裏才好。事情越發不可收拾起來,如果不是當時她伸手抵住了自己,那天的後來便不知會發生了些什麼了。
偏生這丫頭最會裝無辜,惹完了事兒只當是什麼都沒發生過,兀自整了整衣服,走出房間去吩咐下人給自己準備了一桶冷水。
此時那瑩潤白皙的耳垂近在眼前,段蔚予喉頭一緊,卻是別開了目光,「悅汐,小心玩火**。」他已經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能再扛得住她的撩撥了,現下自己的自制力真是每況愈下,遲早有一天要徹底決堤。
溫悅汐笑得明朗,「我才不怕。」反正註定是他了,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麼區別。
被溫悅汐這麼一鬧,段蔚予倒是忘了自己本來是想要問她什麼了。
溫悅汐卻沒有忘,她還有很多好奇的地方呢,這是她第一次知道段蔚予還有藏寶圖這種東西,而且這藏寶圖牽連出來了一連串的迷霧,她還都沒問呢。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告訴我,另外一半的藏寶圖在哪裏啊?」
「另外一半的藏寶圖隨我母妃一起葬在了皇陵里。」
「皇陵?那豈不是再也拿不出來了?」那皇陵可不是隨便能進的,就算是進去了皇陵,也進不去那被封得結結實實的墓穴。
「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想過再把它拿出來。」在決定把那另外一半的藏寶圖隨母妃一起下葬的時候,他就已經決定不去沾染那些事情了,他只想在昊黎國安安靜靜地做一個閒散王爺,不想像母妃那樣一直到死都還不甘心。
他知道母妃在地底下一定會怪自己的,她所有的執念就是帶着那張藏寶圖回去拿回屬於她的一切,但是到死了也沒能做到,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可是自己對那個地方沒有一點印象,更不要說是什麼執念了,所以他決定讓那半張的藏寶圖隨這母妃一起永埋地下。而另外一半,就當做是母妃留給自己的念想放在身邊,畢竟母妃從來也沒送過自己什麼東西。
可是誰曾想,就這樣還是被他們給盯上了。
「你母妃她……?」
……
這天晚上,段蔚予和溫悅汐說了很多,有關於他的母妃、他的父皇,以及他小時候在宮裏的一些事情,溫悅汐聽得入神,她仿佛看到了另外一面的段蔚予,以前她從來都不知道他的背後還藏着這些事情。
桌上的菜都涼了,也沒有人敢進去收,也不知郡主和王爺到底在裏面說些什麼,竟是過了這麼久都沒有出來。
而京城另外一處的別苑裡,懷螢公主亦是難以入眠,她沒有想到段蔚予對溫悅汐的感情已然那般深了,三年前?真是太可笑了,這三年裏他一直都在等溫悅汐回到他身邊?那自己這十年又算什麼?
心中思緒煩亂,怎能入睡,懷螢公主幹脆坐起身來,靠在床頭,看着外面皎潔的月光透進來,神思不由有些恍惚。自己初見他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