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陣、第四陣伊賀流皆以慘敗收場。
十名精英忍者伏屍於地,其中包括兩名上忍。
反觀上杉家那邊,先前出戰的五人即便連續廝殺兩場,也只受了些輕傷。
這就是上杉景隆的陽謀。
雖然平均戰力伊賀流稍強,畢竟那些忍者都是精細挑選,但在頂層戰力方面,毫無疑問上杉家佔優。
上杉景隆以頂層戰力組成團隊,形成碾壓性優勢,無情收割伊賀流的人命。
通過這種方式,既能達到削弱伊賀流的目的,又能降低局勢失控的風險。
伊賀流越打越弱,上杉家越打越強。
此消彼長,就算最後伊賀流意識到不妥,想要跟上杉家翻臉,又能掀起什麼風浪呢?
上杉景隆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
看着服部冰月的眼神,就像看着落入陷阱的獵物。
「諸位,你們要認輸嗎?」
他故意繞開服部冰月,詢問伊賀流其餘幹部。
前田半兵衛、百地春藏等人臉色陰沉無比,下意識偏頭望向服部冰月,以及站在服部冰月身後的林重。
事到如今,林重已經是他們最後的救命稻草了。
實際上,正是因為有林重在,他們才敢與上杉家談判。
林重臉上戴着般若面具,旁人根本無法看見其表情。
從進入上杉家到現在,他都保持着沉默。
並非故作姿態,只是不感興趣而已。
雖然這些扶桑武士的廝殺血腥而殘酷,可是在林重眼裏,和小孩子之間的打架鬥毆沒有任何區別。
弱者不配做他的對手。
若非為了幫助服部冰月站穩腳跟,林重甚至想轉身走人。
與林重的淡定不同,服部冰月俏臉緊繃,神情嚴肅。
哪怕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服部冰月終究無法像林重這樣,視生死為等閒,也無法像上杉景隆那樣,視人命若草芥。
「林君,拜託了。」
服部冰月輕咬下唇,艱難開口。
她不想麻煩林重,但是如果林重不出手,她又能依靠誰呢?
林重一語不發地點點頭,隨手把上杉貴介遞給服部良平。
服部良平連忙恭敬接過,短刀對準上杉貴介的脖子,只要後者敢亂動,隨時可以將其一刀割喉。
林重走出人群,站在上杉家對面。
「你們一起上吧。」
般若面具後傳出冰冷的聲音:「我不想浪費時間。」
見林重如此狂妄,上杉家眾人不由勃然大怒。
「好大的口氣!」
「居然敢小瞧咱們!」
「果然是鄉下來的土包子,不清楚自己的斤兩!」
「景隆大人,請您允許我出戰,我保證只用三招,就砍掉他的腦袋!」
「讓我出戰吧,我只需要一招!」
簇擁在上杉景隆周圍的家臣們紛紛主動請纓。
上杉景隆眯着眼睛,視線掠過被打成豬頭的嫡長子,胸中殺機翻騰。
他已經聽說過之前發生的事,也知道林重的實力非同凡響。
但那又如何?
「黑田君,他就交給你了。」
上杉景隆語氣鄭重地對某人道:「請你一定要用最殘忍的手段殺死他。」
一名黑衣武士從上杉景隆背後走出。
此人約莫三十多歲,滿臉橫肉,身材矮壯,兩隻眼睛如鱷魚般冰冷無情,渾身縈繞着若隱若現的鐵鏽味。
那是鮮血的味道。
他腰間插着兩把太刀,其中一把太刀長達兩米,另一把太刀則短約半尺,一長一短,反差強烈。
而他按着刀柄的手格外強壯有力,虎口和掌心佈滿老繭,一看就是身經百戰,不知經歷過多少廝殺。
第二千二百九千十九章 放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