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伊賀流年輕一代領軍者,服部冰月在東京都的那段時間裏,其實並沒有閒着。
她暗中培養了一支忠於自己的力量,並將其命名為破軍組,以紀念某人。
破軍組人數不多,成員大部分是中忍,上忍僅有櫻和凜,根本無法與掌控伊賀流的服部家相提並論。
若非迫不得已,服部冰月也不想跟家族反目。
但是身為家主的父親擺明要把她賣掉,而且絲毫不在乎她本人的想法,這讓她如何能夠忍受?
既然忍無可忍,那便毋需再忍。
服部冰月作出決斷,整個人反倒放鬆下來。
她款款起身,獨自走到庭院中,抬頭仰望碧藍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同一時刻。
伊賀上野附近的某座無名荒山。
林重立於一棵參天大樹頂端,俯瞰着下方繁華的城鎮。
徐海龍和沈玉軒分別站在另外兩顆大樹的枝丫上,手搭涼棚,學着林重的樣子眺望。
時值隆冬,寒風呼嘯,大樹左右搖晃,然而三人的身形卻紋絲不動。
「這裏就是伊賀流大本營?」
林重忽然開口打破靜寂。
「是的,閣下。」
沈玉軒搶在徐海龍前面答道:「此地名為伊賀上野,數百年來,一直屬於伊賀流的核心勢力範圍。」
林重又問:「我聽說伊賀流由三個家族共同掌控?」
徐海龍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又被沈玉軒搶了個先:「正是,伊賀流內部分為三個派系,各自聽命於服部家、前田家和百地家,其中服部家實力最強,故而伊賀流的忍宗就是服部家的家主。」
沈玉軒顯然做過不少功課,對伊賀流的情況如數家珍。
徐海龍也是服氣了,頻頻側頭打量同伴。
自從知曉林重在赤坂離宮的壯舉後,沈玉軒態度大變,一改先前的隨意敷衍,變得格外積極主動。
林重目光微閃:「服部家的家主是誰?」
「服部良造。」
沈玉軒脫口而出道:「今年四十七歲,三十二歲正式成為家主,已經在那個位置上坐了十五年,不過他口碑並不好,被扶桑武術界稱作上杉家之犬。」
林重揚了揚眉毛:「上杉家之犬?」
「因為他對上杉家唯命是從,就像上杉家養的狗一樣。」
沈玉軒偷偷觀察着林重的神色:「閣下,您是否與服部家有過交集?」
「嗯。」
林重並未否認,旋即透露此行真正目的:「我曾與服部家的某人合作過,猜測她出了事,所以過來看看。」
沈玉軒頓時摩拳擦掌:「我們要直接殺進去嗎?」
林重腦袋微側,用眼角餘光瞄着沈玉軒:「為什麼要直接殺進去?」
「以您當前的力量,足以橫行扶桑,連赤坂離宮都能來去自如,區區伊賀流,又算得了什麼呢?」
沈玉軒不着痕跡地吹捧道:「只要您下令,我和老徐願意擔任先鋒,殺他個血流成河!」
徐海龍嘴角抽搐了下。
雖然他的想法和沈玉軒相同,但是聽到對方如此直白的講出來,仍舊有點不適應。
「在調查清楚真相之前,不用急着殺人。」
林重足尖一點,身體脫離樹頂,仿佛御風而行,向着遠處的城鎮飛掠而去:「如果我那個朋友還活着,自然一切罷休,但是如果她出了事,我要整個伊賀流為她陪葬!」
平靜的語氣不帶半點殺意,卻令沈、徐二人毛骨悚然,遍體生寒。
他們毫不懷疑林重能說到做到。
十多分鐘後。
林重帶着沈玉軒、徐海龍抵達伊賀上野外圍。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三人自動收斂氣機,外表與常人無異。
街上行人稀少,商店也大多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