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爾警長和他的助手林克住下後,葉奇鬆了口氣。
看得見的敵人,總比躲在暗處的敵人要好對付。
就像吃雞里的伏地魔一樣,突然從草里跳起來,你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成盒了。
現在兩人住在葉奇的眼皮子底下,出門什麼的,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3483,你是怎麼知道上面會派人下來的?」
埃弗雷特小聲地問道。
他之前的所有表現,以及所說的話,都是葉奇預先安排好的。
他只是按照劇本走了遍過場罷了。
「呵呵,這種事情還需要解釋嗎?」
葉奇冷笑兩聲,可在看到三雙虎視眈眈的眼睛之後,他妥協了。
「好吧好吧。」
「你們大概沒注意到,儘管阿帕魯薩鎮有鐵路經過,但基本上每天在鎮子上停留的,卻只有一趟,甚至有些時候,一輛車都不停。」
「所以呢?」
維吉爾不解道,對他這樣的粗人來說,打打殺殺的他還在行,論到動腦子,可能都還不如後世的一個小學生。
「還所以?」
葉奇無奈地嘆了口氣,解釋道:「幾天前,在小鎮停留的火車次數明顯增多,而且,來的都是些西裝革履的人。另外,我得到消息,蘭德爾的牧場,被一些人光顧了。」
「你還有線人?」
維吉爾露出了驚訝的目光。
「酒吧。」
葉奇說出兩個字,便不再解釋。
「酒吧什麼意思?」
一旁的埃弗雷特拉住了自己的搭檔:「3483的意思是,他是在酒吧得到這些消息的。你想想,酒吧里,是不是哪裏的人都有?」
「哦——」
維吉爾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3483,你真的沒有留下紕漏嗎?」
埃弗雷特神情嚴肅,聲音也低沉了一些。
「紕漏?」葉奇嘴角揚起,「不存在的。」
在現代刑偵技術中,水和火,被稱作是兩大天然的敵人。
一旦被火燒或者是水泡,即使有證據,也早就化作飛灰或者隨着流水漂走了。
當時,葉奇可是親自放了把火,為了保證燒得夠徹底,他還在房屋的各個關鍵點,都放了少許引火材料。
再加上之後的大雨,火加上水,九成的證據都沒了。
雖然從邏輯上來說,是他們四人來到阿帕魯薩鎮之後,蘭德爾才遭遇不測的。
再加上前任警長的死,是個人都會把他們四個當作嫌疑人,更別說那兩個州里來的警察了。
但是,這一點,葉奇也早就想到了。
那天蘭德爾來到鎮子上的時候,整個酒吧的人都看到葉奇和他們把酒言歡。
試問,誰會和對自己有威脅的人喝酒呢?
這可是現實,不是某些小品里演的那樣,喝個酒、看兩眼,就拔刀捅上去。
「當一切都沒發生就行了。」
葉奇神色自若。
這句話是對埃弗雷特說的,蒙克和維吉爾,直到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
「但願那兩個警察能快點離開吧。」
葉奇回自己房間路上的時候,聽見埃弗雷特低估了一句。
坐在真皮沙發上,葉奇的腦子開始高速運轉。
現在的局面真的很亂,而且是十分混亂。
先是之前的「自己」搶了軍方的黃金,軍方這個說法太大了,應該是某支軍隊的黃金。
其次是,維吉爾被某個家族追殺。
最後,就是眼前的事情了。
蘭德爾,一個偏遠小鎮的牧場主,曾經只是和總統在海關一同工作過,為什麼總統會對他格外關注?
如果說,總統不忘舊情的話,為什麼其他同事沒有如此待遇?
並且,在蘭德爾被發現死亡後,是州里的警方率先得到通知。
通常來說,就算上頭下來人,也會事先告知地方一聲,可今天,兩個人是一聲招呼都不打,直接就來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透着一絲詭異。
詭異,說的不是某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