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線誘惑低沉,聽得宋清歡腦中一炸,再加上溫熱鼻息似有若無噴灑在脖頸,宋清歡身上陡然熱了起來。
無論何時,沈初寒總能輕易將人撩得火熱,毫無招架之力,簡直就是行走的春藥。
「我……」尾椎骨處傳上來的酥麻感讓她有幾分不自在,扭了扭身子,離沈初寒遠了些,清清嗓子,「那個……涼帝他……他還在外面呢……你在這裏待太久了不好吧?」
沈初寒微微勾唇,眸光定在宋清歡緋紅的面上,聲音輕緩,卻帶了蠱惑,「阿綰,洞房花燭夜,你提別的男人的名字,就不怕我醋?」
宋清歡瞳孔一張,哭笑不得。
什麼別的男人的名字?
他這分明是混淆概念!
秀眉一揚,剛待啟唇,沈初寒卻驀地伸出修長手指,抵住她殷紅唇瓣,近似呢喃的口吻,「噓——阿綰,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過……」
他手指一動,改為輕輕捏住宋清歡的下頜,「我現在不想聽。」
話音落,將她下頜一抬,欺身再次吻了上去。
「唔——」
這個吻,着實在宋清歡意料之外,瞪大了眼睛,長睫輕顫,眼底流波潺潺。沈初寒的吻向來很霸道,壓根拒絕不得。當然,她也並不想拒絕。
許是感受到她的分神,沈初寒懲罰性的輕輕咬了咬她下唇,宋清歡長睫一眨,回過神來,雙手摟上了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回應着這個熱烈的吻。
沈初寒比她高出一個頭,許是覺得宋清歡這般仰着難受,沈初寒摟住她腰肢的手忽的一用力,將宋清歡抱了起來。
宋清歡下意識借力,順勢夾住了他精壯有力的腰。
沈初寒挑唇邪魅一笑,「阿綰倒是很自覺。」
「我……」宋清歡臉一紅,方才她的動作,真的只是下意識為之。
不想,「我」字剛出口,剩下的話,再次被沈初寒盡數吞入腹中,唇舌被堵住,只能發出曖昧的叮嚀聲。
沈初寒疾風驟雨般席捲着她口中甘甜,眸色幽深,帶着濃濃**,房中氣氛愈發火熱。
他抱着宋清歡走到床榻旁,俯身將她放了上去,嘴上未停,手也開始動起來,熱烈地拉扯着宋清歡身上衣物。
只是,嫁衣繁複,宋清歡頭上又帶着鳳冠珠翠,頗有些不方便。
沈初寒眸色一狹,似有不郁。氣息沉了沉,剛待催動內力直接暴力解決,外間門外卻突然響起「咚咚」的敲門聲。
「誰?!」被人突然打斷,沈初寒顯然不悅,冷喝一聲,犀利的眸光透過簾攏朝門口射去。
「公子,是屬下。」回話的,是慕白小心翼翼的聲音。
「什麼事?」沈初寒依舊沒有好臉色。
「公子,那個……皇上還在前廳候着,您看……」聽出了沈初寒的不悅,慕白愈發小心起來。
宋清歡臉色通紅坐起,伸手理了理衣衫,看向他道,「阿殊,涼帝已對你很不滿,不要再給他遞把柄過去了。」
怕沈初寒仍是執拗,勾唇一笑,眸中曳出一抹媚意,「夜還長,等你送走了賓客,我們再來做該做的事如何?」
沈初寒眸色深沉盯了她一瞬,俯身在她頰邊印下一吻,低低道一聲,「等我。」
說着,轉身拉開房門,大踏步走了出去。
宋清歡舒一口氣,抬手沁了沁滾燙的雙頰,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扉。
「咚咚。」門外又響起兩聲敲門聲。
「誰?」宋清歡轉頭望去。
「殿下,是奴婢,沈相叫奴婢和流月進來先伺候您梳洗。」沉星的聲音傳來。
「進來吧。」宋清歡走到軟榻旁坐下。
沈初寒和宋清歡的臥室是個套間,進門後是待客正廳,平日也可做吃飯的飯廳。左側一間是就寢的寢室,右側一間是沈初寒的小書房,他偶爾會在此看書處理政事,但府中還另設有專門的書房供他使用。
珠簾聲動,流月和沉星從外間笑吟吟走了進來。
「殿下。」兩人朝宋清歡行了禮,上前道,「奴婢們先替您將鳳冠取下吧。」
「好。」宋清歡點頭。
她的鳳冠和嫁衣都是從聿國帶來,自是精緻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