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房門並未合上,宋清歡能清晰地聽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不由停下筷子,抬眸望去。
卻見一名隱衛模樣的男子匆匆走到某口,低聲同門口的慕白交談了幾句。
慕白臉色微沉,現一絲為難。
那隱衛很快退下,只剩了慕白在門口,眉頭微皺,似有幾分拿不定主意。
宋清歡放下筷子看向沈初寒,「阿初不喚慕白進來問問?」
沈初寒微一沉吟,沉沉出聲道,「慕白。」
慕白應聲而入。
「什麼事?」
慕白看一眼宋清歡,似有幾分欲言又止。
宋清歡微怔——難道,這事還跟自己有關?不由生了幾分好奇,開口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慕白頭一垂,猶疑了片刻方看向沈初寒開口道,「殿下,方才會同館來了人,說是寧樂長帝姬身子有些不適,正派人四下找您。」
宋清歡眉梢一挑。
尹卿容?
她這是不甘心沈初寒的冷落,所以刻意折騰些么蛾子出來?
沈初寒頭都未抬,語氣冷淡,「她身子不適,該找大夫,找我有什麼用?」
慕白語氣一滯,嘴裏連連道,「是是是。」心底卻在腹誹:這位寧樂長帝姬也真是沒眼力勁,明明殿下看都看不屑於看她一眼,偏偏還不死心。
殊不知,剛想到這,沈初寒卻抬眸,涼涼睨他一眼,「下次若這種小事也要來匯報的話,你便不用待在我身邊了。」
慕白心中額上沁出一層冷汗,心中叫屈,卻不敢多說,只得吶吶應了。心中卻明白,公子這是惱了自己打擾他和殿下的你儂我儂了,若不是怕寧樂長帝姬那邊出什麼事兒,他才不高興來自討沒趣呢。
宋清歡瞧見他一臉無奈的模樣,不由一笑,「慕白,你先下去吧。」
慕白謝過,行禮退了下去。
宋清歡伸手替沈初寒夾了箸菜,語氣溫婉,「阿初又何必那些不相干的人煩憂?」
沈初寒就着她的筷子吃了箸筍絲,神情溫柔下來,「嗯」一聲,淡淡道,「只是不願這些不想管的人事打擾了我和阿綰的獨處時間。」
宋清歡替他盛了碗湯,眉目彎彎,並未就這個話題繼續多說。
兩人用過午飯,沈初寒看向她道,「阿綰可要小憩片刻?」
剛吃過飯,宋清歡確實有些困了,伸手揉了揉眼,迷糊應一聲。
沈初寒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讓她在裏間的榻上躺下,「阿綰先小憩會,半個時辰後我來叫你。」
「下午我們做什麼?」宋清歡握住杯子,抬眸望着他。
「去郊外騎馬可好?」他溫聲道,看着宋清歡睡眼惺忪的模樣,心中不免一軟,愈發放輕了語氣。
宋清歡乖覺地點點頭,露出一抹恬淡的笑意,「好。」
沈初寒在她額上印下一吻,這才帶上房門走了出去。
房中留着他身上淡淡的寒涼清香,宋清歡聞着,甚覺心安,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隱約聽得有人在喚她名字,聲音好不溫柔。
費力睜眼,便瞧見沈初寒那張俊俏得有些過分的臉,正眸光輕盪地望着她,眼角眉梢滿是笑意。「阿綰,睡醒了麼?」
宋清歡點頭坐起,以手掩面打了個呵欠道,「什麼時辰了?」
「未時三刻。」
「好,你等我下,我更個衣。」宋清歡隨口道。方才午休時,她脫了身上的外衫,這會子正掛在旁邊的屏風上。
不想,沈初寒卻絲毫沒有動的趨勢,神情如常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宋清歡看他一眼,「阿初,你不出去麼?」
沈初寒一本正經,「阿綰害羞什麼?不過是脫了個外衫,你身上……」話音未落,宋清歡忙重重咳一聲,羞赧道,「打住打住。」
說着,恨恨地一掀薄被,直接光腳下了榻,走到屏風前拿了衣服。
見她赤腳踏在冰涼的地板上,沈初寒不由面色一沉,長臂一伸,將她撈了過來放在腿上,沉了語氣道,「地上涼,你怎的這麼不愛惜身體?」
宋清歡有幾分莫名,「啊」一聲,「這會子是盛夏,怎會?」話音未落,卻見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