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行挑了挑眉道:「胎兒保住了算是好事,劉嘉怡還會對我們抱有期望,對我們深信不疑,也有利於我們利用劉相爺,傳遞假消息,也算是不幸的萬幸。手機端m.」
洪豐輕輕撇了撇嘴,什麼叫做『對我們抱有期望』?什麼叫做『對我們深信不疑』?明明是劉嘉怡對魏知行用情至深,因孩子而『對魏知行抱有期望』,『對魏知行深信不疑』!絕對不是「我們」!
洪豐不過是心裏想想,卻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
魏炎猶豫的半天,覺得隱瞞不是長久之際,難為的啟齒說道:「主子,劉小姐吸入的雌黃粉雖然總量不大、時間不長,但畢竟巨毒無,從閻王手裏搶回一條命己屬意外,劉小姐只怕以後也不會有自己的子嗣了。屬下剛剛不過是怕壞了主子的謀算,將計計開了些暫時滯留腹的藥物,只能維持月余,主子要速戰速決,否則怕生變故。」
魏知行點了點頭,胸有成竹道:「月余,足夠了,即使咱們等得起、陛下等得起,泯王卻等不起,齊陽郡王已經遞了三次貼子,要求與我一起面聖御審。這泯王千聰明萬聰明,可惜瞻前而顧後,沒有破釜沉舟的膽識和魄力,讓自己的兒子齊陽郡王在京城裏身先士卒,自己在後方觀敵料陣,他以為進可攻,退可守,可惜了他這視死如歸、一心返鄉的兒子。」
洪豐一臉擔心的拍着魏知行的肩膀道:「知行,泯王能在一眾宗室旁系王爺脫穎而出絕非浪得虛名,自然有他的高明之處。此時齊陽郡王一脈留在京城,正是向天下人證明他心底無私,一心為皇室正統血脈,皇帝不殺齊陽郡王還則罷了,若是惱羞成怒殺了,反而成全了泯王,更有了舉兵恢復皇室正統的籍口,他手握重兵,擁有三十萬大軍,長驅而入京城,勝敗尚未可知。遠在邊防的李侯爺、宋將軍、遲將軍回援不及,豈不是江山至此風雨飄搖?」
洪豐很想問魏知行,只是為了一個女子,魏知行便置自己於險境,置天下於傾覆間,到底值當不值當?
魏知行嘴角撇了撇道:「泯王若是老虎,那皇帝陛下是貓,慣會玩迂迴戰術,從不正面交鋒。在泯王揮師南下逼近京城之時,陛下已經廣納良策,早有定奪,保證這泯王起事成不了沖天而起的龍,反而成了孑然一身的可憐蟲。」
這個良策還是魏知行給獻的,得到了包括齊皇帝在內的所有臣武將的讚譽,如果勝利,定會載入大齊國武將營的教學案例之。
這計策說複雜也不複雜,玩的是心理戰術。
泯王膽敢置邊疆於不顧,傾巢率部北,定是與大周達成了鹽貿易以及其他某種利益關聯的默契,這種利益關係,說牢靠最牢靠,說脆弱也極為脆弱。
魏知行第一招,是散佈泯王掌管着樂陽郡鹽礦的消息。
泯王一直與大周私通鹽路,卻一直沒有告知大齊國缺鹽的消息。
大齊國缺鹽消息一出,大周國便樂不可知的攻打齊國,萬沒料到齊國的軍隊不但沒有缺鹽的跡象,反而各個英明神武,堪堪受的挫折。
此時如果有一可信之人散泯王有鹽礦的消息,並提供給齊國軍隊,大周國自然會認為自己被泯王多年來耍於股掌之間,成了泯王舉兵謀反的棋子,雙方只怕會立馬翻臉,同盟瞬間土崩瓦解。
而這個透露出鹽礦消息的「可信」之人,非前泯王妃的劉嘉怡莫屬,也最具有說服力,因曾是王妃,自然消息來源可靠;因為和離,出賣泯王也合情合理。
這也是魏知行對劉嘉怡一直若即若離、甚至默認為孩子生父的原因:劉嘉怡雖是一個不講情面、弱質女子,她站在哪一方,哪一方謀事的成算便會多五成成以。
魏知行這第二招,是離間泯王與他率領的軍隊將士,最終讓泯王孤立無援,成為一葉偏舟。
泯王率領的軍隊均是北方將士,護土一方的思想護國勤王的思想更濃重一些,說白了,大部分的兵將思想意識里,家國思想,要建立在小家安全之。
泯王入京,對外宣稱是因為有三千周國輕騎兵潛入齊國京城,意圖對齊皇帝不利。既然泯王言之鑿鑿,讓他「一語成讖」。
由齊國組織武器精良的三千人輕騎兵,扮做周國兵將,在大齊北方內陸不斷騷擾各村各屯,算是詔告泯王的將士們:大周國的軍隊正在北方,搶你們的米糧,殺你們
第三百二十二章 永遠別讓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