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下一個。」警察淡淡的說道,又指了指霍子樺,「你來說說吧。」
霍子樺的臉色從始至終都是黑的,他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沈心愿,又看了看迷茫的宋輕笑,忍着快要炸裂的頭,如實說道。
「是這樣的,今晚我和我的客戶在樓上應酬,我喝得有點多了,就想出來透透氣,剛好看見樓下有一個酒吧,環境還不錯,就想着去裏面看看,誰知道,就看到我的朋友喝醉了。她一個女孩子在酒吧喝醉了很危險,身為朋友,我無法做到視而不見,這也有錯嗎?」
他恨恨的瞅了一眼沈心愿,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剛把她扶起來,然後,她不知道就從哪個角落衝出來,指着我們,非要說我們有一腿,我出軌。最後,就衝上來將我的臉抓爛了。」
「還有我朋友的胳膊,也被她一推,劃傷了。事實就是這樣,當時還有很多目擊證人在場,證明我並沒有撒謊。」
而且他現在,也實在沒有那個精力去編造謊言了,尼瑪他好想要休息一下呀。
警察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宋輕笑,恰好宋輕笑此時也醉眼朦朧的朝警察看過去,看到那身制服時,像一個單純的孩子一樣,咧嘴一笑,嘟嘟囔囔的說道:「警察蜀黍你好哇,唔……我只是出來散散心,沒想到就、就遇到這兩個人了,嗝……女的爬上我前男友的床,前男友就毫不留情的把我甩了。嗝……你看看,我頭、頭上的帽子綠不綠呀?」
說着,她對警察無辜的一笑,神志略有幾分清醒,但還是醉得天旋地轉,腦子發暈,「我今晚、今晚本來是自己來酒吧喝點酒,沒想到就遇到這對瘟神了,還被這個女人鬧得頭疼,真的是mmp呀。」
「不行了,我要回家,我想睡、睡覺。」
她說完就想站起來,又被警察按住肩膀坐了下去。
警察聽着她的話,頓時哭笑不得,他其實更相信宋輕笑的說辭,畢竟醉到這種程度的,說假話相當困難,而且,宋輕笑長着一張純(qi)潔(pian)無(shi)辜(ren)的臉,讓他對她的感覺不壞。
言語可以矇騙一個人,但氣質不會。
「你叫什麼名字?你的家人呢?有他們的聯繫方式嗎?」警察溫和的問道。
宋輕笑聽着他的話,好半天才明白其中的意思,她摸出手機,費力的翻到通話記錄那一頁,將手機展示給警察,「我叫宋輕笑,唔……上面有我家人的電話。」
警察跟她確認了宋華年的身份,便給他打了個電話,示意他來一趟警察局。
當宋華年趕到警察局時,看到宋輕笑狼狽的樣子,胳膊上還有血跡,頓時心裏一咯噔。
向警察大概了解了一下情況後,他便帶着宋輕笑走了,期間,看也不看沈心愿和霍子樺一眼。
這兩個人他都認得,是笑笑的男朋友,和當初搶了笑笑男朋友的女人,他一點也不想和他們打招呼。
如果不是有警察在,他恨不得衝上去揍霍子樺一拳,他一直以來都是把宋輕笑當女兒看待的,哪裏忍心看她如此被這兩人傷害。
一路上,被冷風一吹,宋輕笑的酒醒了不少,此刻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和宋華年大眼瞪小眼。
「說吧,你大半夜的跑去酒吧喝酒,是想幹什麼?作為一個女孩,喝這麼多酒真的好嗎?」他對宋輕笑難得的語氣嚴肅,實在是這次把他給嚇到了。
宋輕笑一向很乖,沒想到這次竟然喝得醉醺醺的,最終還鬧到了警察局,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
所以他在接到電話的時候,心裏的詫異簡直快要溢出來了。
「沒什麼,就是想喝。」宋輕笑酒醒後,又想起了傅槿宴那檔子煩心事,頭疼得快要炸裂,所以並不想開誠佈公的跟宋華年袒露心扉。
這種興師問罪的樣子,她見得太多了,所以口氣忍不住有些沖。
果然,宋華年聽到這話,額頭的青筋跳了跳,加重了語氣,「你是不是覺得,一個女孩子,還是一個有丈夫的女人,孤身一人,大半夜的在酒吧喝醉了很光榮?鬧到了警察局很光榮?」
「別跟我提丈夫這兩個字好嗎?我聽了心煩!」她現在只要一想到這兩個字,就會想起傅槿宴,進而想起他早就已經有了喜歡的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