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時此刻,聽說她還受了傷,宋華年就忍不住了,焦灼的神態配着慌亂的語氣,毫不掩飾的展露在了宋輕笑的面前。
就像一個真正的父親,聽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受了傷,心急如焚,慌亂不堪的那樣。
宋華年又嘆了口氣,伸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發頂,語氣有些低落,也有些懊惱,「笑笑,你是不是在怪宋叔叔?那天叔叔是有些心急了,所以態度上有些過分,叔叔給你道歉,你別生叔叔的氣好嗎?」
聞言,宋輕笑猛的瞪大了眼睛,搖了搖頭,語氣也是很急促,「沒有沒有,宋叔叔,我沒有怪您的意思。我知道您也是擔心我,畢竟……我都進了警察局了,您生氣也是應該的。您怎麼能給我道歉呢,應該是我說對不起才對。」
說着,她撓了撓頭,一副很是難為情的模樣,「其實、其實您就是沒忍住,揍了我一頓,我也不會怪您的,打是親罵是愛嘛。」
眾人:「……」
這個詞語是應該用在這個時候的嗎?我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們!
宋華年也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之後,哭笑不得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啊,還是這麼的古靈精怪,我還以為這次的事情會對你有影響,看來……是我想多了,你呀,心大!」
「怎麼能這麼說呢宋叔叔!」宋輕笑不滿的撅起了嘴,一副小女兒嬌嗔的模樣,「我也很難過的好不好,本來喝了酒就頭疼,還被人莫名其妙的拉着又吵又鬧的,整個腦子都是懵的,更可憐的是還受了傷,又進了警察局……哎呀,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心酸!」
說着說着,她就癟起了嘴,皺着眉頭,一副委屈兮兮可憐巴巴的樣子,就差伸手在眼底抹抹擦擦眼淚了。
看着她這幅柔弱憋屈(啊呸!)的模樣,在場的人都很不給面子的抽了抽嘴角,齊齊的「哼」了一聲。
裝!就會裝!
「笑笑,你要不說,我都差點兒忘了。你喝酒的這個事情,我還沒有跟你談清楚呢,你說你一個女孩子,本來長得就漂亮,又喝多了酒,在酒吧那種地方,魚龍混雜,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這一次恰好是認識的人,下一次若是沒有熟悉的人跟着,你有沒有想過,後果有多嚴重?我跟你說……」
眼看着宋華年皺着眉頭,神情凝重,一副準備開一個長篇大論的追討大會的架勢,宋輕笑瞬間就慫了。
媽呀,這要是說起來,她今天就不用動了,干在這站着挨訓就好了。
不行,她這麼心高氣傲(就是不想挨訓!)的一個人,怎麼能忍受這樣的訓斥呢!
她要逃,她要想辦法避開!
想到這裏,宋輕笑暗暗地點了點頭,突然沒有預兆的「哎喲」了一聲,伸手捂着頭,一副難受得不得了的模樣。
宋華年本來還準備跟她好好談一談關於「女孩子喝酒」的事情,卻沒想到她突然有了動靜,愣了一下,連忙關切的問詢:「笑笑,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準備要說什麼了。
「宋叔叔,我的頭突然變得好疼啊,好像是那天喝酒喝多了,還沒緩過來,不行,我得回房間躺一躺,等我休息好了,我們再聊天啊。」
宋輕笑說着,伸出手,悄悄地扯了扯身旁傅槿宴的衣角,不着聲色的給他遞了一個眼神兒:掩護本宮!
傅槿宴:「……」
「宋叔叔,您先和槿宴聊聊吧,之前您不也是盼着他來的嘛,這會不是正好嘛。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先回房間養精蓄銳、調養身心了。」
話音未落,宋輕笑人已經蹦到了兩步開外,像是一個……大螞蚱!
看着她一溜煙的消失在眼前,宋華年:「……」
什麼……什麼情況?
「笑笑喝酒,已經過了三天了……還沒醒酒?」
誰信啊!
面對他的質疑,身為「同夥」的傅槿宴一臉無奈,哭笑不得的幫她將事情圓過去,「那個,笑笑也不是沒有醒酒,可能是那天喝了酒,又吹了點兒風,所以有些感冒了,頭暈腦脹的,沒什麼大問題,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宋華年將信將疑,但也沒有再說什麼。
姑娘大了,管不了了!
他搖着頭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