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怕被他發現她的窘態,慌不擇路的又奔回了廚房。
靠!這男人居然用美色誘惑她?
她也太沒用了,真丟人。
忍不住開始嫌棄自己,她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臉,提醒自己要振作!
宋輕笑啊宋輕笑,你可得挺住,就算美色當前,你也要為咱女同胞守住尊嚴。
雖然這麼做了心裏建設,但等她返回客廳時,傅瑾宴那個妖孽已經坐到了沙發上,修長結實的手臂懶散的撐在沙發椅背上。
從她的角度看過去,那誘人的鎖骨和胸肌一覽無餘。
將水遞給他,宋輕笑選了個離對方遠點的位置坐下,這才回歸到正題,「你說吧,你到底想怎麼辦?」
傅瑾宴卻盯着她的臉,沒有說話,這個男人,就連喝水的姿勢都要這麼優雅嗎?
「你看着我幹嘛?讓你說方法。」
「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人艱不拆啊大哥!
「關你什麼事。」她又要炸毛了,猜測着傅瑾宴也沒啥解決方案,想着乾脆把人攆走算了,反正宋家夫婦也不在。
「水喝好了嗎?」她突然一臉溫柔的看着傅瑾宴,與上一秒炸毛的她簡直是天壤之別。
傅瑾宴警惕的挑了挑眉,示意她繼續。
「既然傅先生飯也吃了,戲也演完了,該說的不該說的話統統都說了,」她說的咬牙切齒,面上卻帶着笑容,「是不是應該回家了呢?」
「你在趕我走?」
「嗯哼。」不置可否的語氣。
傅瑾宴沒說什麼,只是放下水杯,從衣服包里掏出一張紙,慢條斯理的展開,薄唇輕啟,「真可惜,宋小姐這麼年輕,記性卻如此糟糕。」
what?
「下午才剛剛簽的東西,這麼快就忘了?」
這男人!居然又拿合約威脅她!
「我倒是不介意幫宋小姐回憶回憶,第一條,要將老闆的需求排在第一位,滿足老闆的任何要求…」
「等等!」宋輕笑雖然反應比較慢,但記憶還是可以的,「我們約定的合約里沒有這一條。」
相比起宋輕笑的暴躁,傅瑾宴顯得平靜多了,他從容的點點頭,「的確沒有。」
「那…」
「因為是我剛加的。」
「什麼鬼?」宋輕笑一臉懵逼,簽訂好的合約還可以臨時再加嗎?
可以嗎?啊?
「你怎麼可以這樣?」她驚呆了,這個男人真是臭不要臉到了極點。
傅瑾宴卻只是給了她一個「諷刺」的笑容,「我是老闆,我說了算。」
宋輕笑一口老血悶在喉間,分分鐘要原地爆炸的節奏。
「如果宋小姐非得要我離開也可以,根據我們簽訂的合約,違約者需賠付對方雙倍價格。我是無所謂,這是我卡號…」傅瑾宴說着,當真掏出了錢包。
宋輕笑立馬就慫了,賠着笑臉道:「傅先生真是,我在跟您開玩笑呢,您別當真。」
她壓下他拿錢包的手,雖然心裏氣的要死,但還是要保持微笑啊。
誰讓她不僅是個窮人,還是個沒什麼志氣的窮人呢。
古話說得好,好漢不吃眼前虧,她宋輕笑雖然不是好漢,但還是不喜歡吃虧的。
「我不走了?」
這個男人還真是!竟連一句話都不肯輸給她。
「隨您開心,您就當我這是您家,您自便。」
傅瑾宴掀了下眼皮,諷刺意味明顯,「我家可沒有這麼伶牙俐齒、忘恩負義的人。」
神啊!誰來救救她啊,她是招誰惹誰了,為什麼要派這個傢伙來懲罰她?
好在傅瑾宴並沒有打算一直和她打嘴仗,他酒量不算太好,剛剛和宋華年喝時有點沒注意度,現在後勁十足。
他再次擺起了主人架子,開始吩咐宋輕笑,「我需要乾淨的衣服。」
宋輕笑眉間一跳,他還真打算住這兒啊?
傅瑾宴一挑眉,「有意見?」
「不不不,」宋輕笑連忙擺手,裝的跟個孫子似的,「我這就去給您拿。」
等背過身,嘴已經自發自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