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笑嬌小的身子被他緊緊的摟在懷裏,感受着他如火的熱情,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彎曲,為了支撐自己,她的手掌按在了桌子上,努力的支撐着,以免自己腿軟的摔倒在地。
忘情之時,手掌似乎是碰到了一個東西,不經意的動了一下,那個東西似乎是被她推倒了,發出不是很響亮了聲音。
只是兩個人都沒有在意,依舊沉醉在彼此的親吻之中。
突然,傅槿宴覺得房間裏面似乎傳來一些奇怪的味道,像是什麼東西燒焦了的感覺。
他詫異的睜開眼睛看了看,當看清眼前的情況的時候,整個眼睛都瞪得滾圓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燭台被掀翻在桌子上,火苗將桌布燒出了一個圓圓的空洞,而且正在向着更大的範圍擴散開……
見狀,傅槿宴頓時便清醒過來,猛然離開宋輕笑的唇,快步跑進廚房去。
宋輕笑原本還不知道怎麼了,沉醉在剛才熱烈的吻中難以自拔,直到她看見了眼前的火光,混沌的腦袋才逐漸清醒過來,瞪圓了眼睛,捂着嘴,一臉的驚恐。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槿宴……」
剛喊出一個名字,她就看到傅槿宴拿着一壺水走了出來,沉穩的對着那個肆意的火苗澆了下來。
只聽到一陣「嘶啦」的聲音過後,原本張揚的火苗被徹底的鎮壓,再也掀不起什麼波瀾,只剩空氣中迷漫的味道提醒着他們,剛才發生了多麼危險的一件事情。
看着眼前被燒得很有藝術風格的桌布,兩個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尷尬的神情。
「那個……好像是、是我不小心碰到了燭台,沒有注意,一下子就給揮倒了,然後……」宋輕笑的臉上寫滿了歉意,低垂着頭,看起來沮喪極了。
傅槿宴見狀,心疼得不行,放下水壺,將她擁入懷中,輕撫着她的頭髮,柔聲的安慰她,「沒關係的,這不是你的錯,本來就是我們兩個太忘情了,所以沒有注意到,況且也只是燒掉了一塊桌布而已,不礙事的,只要我們沒受傷就好了,別擔心,什麼事情都沒有。」
宋輕笑窩在他的懷裏,輕輕地點了點頭,伸手將他摟得緊緊的,還是有些許的後怕。
傅槿宴自然是感受到了她的恐懼,也將她摟的更緊了些,在她的耳邊輕聲低語,不停地安慰着她。
好半晌之後,宋輕笑才總算是冷靜下來,慢慢的鬆開了手,抬起頭望着他,微噘着嘴,撒嬌着說:「剛才差一點兒就把我們的晚飯都毀了。」
聞言,傅槿宴伸着脖子看了看,發現雖然桌布被毀,但是上面的飯菜都還好好的,只是潔白的盤子邊緣有些被火焰烤到,泛着淡淡的黃色。
「確實是,看樣子還是可以吃的,不然的話,你這個小吃貨還不一定要多難過呢。」
宋輕笑皺了皺鼻子,不服氣的說道:「我難過也是因為可惜了這頓辛辛苦苦做出來的飯菜,才不是因為我沒得吃了呢。」
「好好好,你說的是。」傅槿宴笑着附和道,只是那個語氣聽起來十分沒有誠意。
他拉着她的手,將她帶到座椅旁坐下,繼而轉身坐到了她的對面。
「趁着晚餐沒有被毀,我們還是抓緊時間把它們吃掉吧,以免夜長夢多,再出現什麼突發狀況,那就不太好了。」
「嗯,說的有道理,我們要防患於未然。」宋輕笑煞有其事的說道。
傅槿宴輕笑一聲,舉起酒杯,笑意溫柔的說道:「笑笑,紀念日快樂。」
宋輕笑也舉起酒杯,和他輕輕地碰了一下,笑顏如花,「紀念日快樂。」
兩杯酒緩緩的被送進口中,順着咽喉緩緩流淌,只剩下唇齒間殘留的芬芳。
放下酒杯,兩個人便拿着刀叉,開始對着面前的牛排下手,一邊吃,一邊聊着天,氣氛輕鬆愉悅,絲毫沒有受到剛才突發事件的影響。
晚飯過後,兩人又一起將碗筷收拾乾淨,至於那塊風格迥異的桌布,傅槿宴提議留下來做個紀念。
「怎麼說,也是一次有驚無險的經歷啊,以後看到這個,還可以回想起當時的情景,不覺得很有意義嗎?」他如是說道。
而宋輕笑則是堅決的搖了搖頭,一把將桌布奪了過來,團了幾下,丟進了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