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唇,顧曉依終於像是下定決心似的,期期艾艾的看着傅槿宴,也不氣憤了,也不冒酸水了,而是小心翼翼的問道:「對了,傅總,你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嗎?」
即使隔着這麼遠的距離,她還是想要知道他的近況,儘管是從別人口了解到。
聞言,傅槿宴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我還以為你能憋到什麼時候呢。」
「轟」的一下,顧曉依一下子鬧了個大紅臉,臉紅得跟盤子裏的蝦有得一。
感受着胳膊傳來的同感,傅槿宴看了一眼始作俑者宋輕笑,只見她不停的在跟自己使眼色,示意自己不要逗顧曉依了。
傅槿宴在心裏嘆了口氣,暗嘆自己這個正牌老公的地位可能真要不保,而且還是輸給一個女人,不是男人。
憋屈不!
「其實你們剛走沒多久,來找過我。」傅槿宴淡淡的說道,絲毫不覺得自己這話對於顧曉依而言是個多麼爆炸性的消息。
「什麼?你說他去找過你?他找你幹什麼?」
顧曉依連美食都顧不吃了,聲音驚訝得都有些破音了。
對此,傅槿宴絲毫不覺得意外,一對有情人因為這些烏龍而天各一方,實在是很遺憾。
明明兩人都關心着對方,還偏偏一個明着打聽對方的消息,一個躲起來暗着打聽。
「你對他避而不見,顧家自然也不會給他好臉色,不會告訴他你現在在哪裏,他萬般無奈之下,只好找到了我。他知道你跟笑笑是好朋友,所以開始是拐着彎的問我笑笑的消息,後來才問出了你在哪裏。」
聞言,顧曉依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繼續急切的追問着,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對對方那種在乎有多麼深重。
「那你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我自然是說你和笑笑出國散心來了,畢竟這種事只要有心人一查,會查到的,沒必要隱瞞他。」傅槿宴想起來找自己時候的樣子,頗有幾分唏噓。
明明堂堂八尺男兒,一身鐵血剛毅之風,卻偏偏帶着幾分脆弱,生怕聽到不好的消息,跟普通的傷情男人沒什麼兩樣。
可見,情之一字,實在是害人不淺,但同時,也救人無數——如他。
「我跟他說你們散散心會回去的,讓他放心。」傅槿宴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補充下,為這兩人的和好加一把柴火,「他看起來,過得很不好的樣子,整個人都頹廢了。」
聞言,顧曉依心裏一顫,沉默的看着盤子裏的東西,沒再說話。
宋輕笑見狀,有些擔心,「你沒事吧,曉依?」
「沒事。」顧曉依長嘆了一口氣,迷茫的問道,「笑笑姐,我是不是做錯了?」
「我覺得沒什麼呀。」宋輕笑嚴肅的看着她,「傷心了,自然要躲起來療愈,不讓人見着。這是人的本能,哪有什麼好壞對錯的。」
「可是,剛剛傅總說,他看起來過得很不好,他應該是在擔心我吧?」顧曉依有些不確定的說着,清秀的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
「嗯,他是在擔心你,所以你現在想通了嗎,曉依?」宋輕笑眼裏帶着幾分狡黠,試探的問道,「你要不要跟他說說話?想必他這幾天嘗試着打你的電話都打瘋了吧?」
顧曉依想起了那百個未接來電和消息,心裏很複雜,那幾天每天都會打很多電話來,但她一個也沒接,消息更是沒有點開看。
甚至心煩的時候直接關機。
這幾天,或許他也累了,幾乎沒打電話來了,或者他知道他打了她也不會接,於是放棄了?
那怎麼可以!
為這點小困難放棄了嗎?那以後的路還怎麼走。
算了,這次換自己主動吧,看天會給自己一份什麼禮物。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笑笑姐。」
顧曉依突然神情一松,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謝謝你們,傅總,輕笑。」
看見她的樣子,宋輕笑心裏也是一松,愉悅的說道:「沒事,想通了好,咱們繼續吃吧,海鮮涼了腥了。」
她沒問曉依會怎麼做,但她知道她不會再鑽牛角尖了。
畢竟,她是一個勇敢的姑娘。
吃過飯後,宋輕笑提出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