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這副無恥得很光榮的模樣,宋輕笑驚得半天回不過神,長長的吁了口氣。
「你太無恥了。」
「多謝誇獎!」某人不要臉的把無恥當表揚。
宋輕笑見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在心裏暗罵他鐵石心腸。
她都已經這麼慘了,老天竟然還派這個惡魔來折磨她,簡直是日了狗了。
「約定好的契約,你怎麼說改就改,是不是太任性了?你的契約精神呢?」
麻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任性的人,商人不都是講誠信的嗎?
為什麼到傅槿宴這裏,整個一副無賴任性樣了?
要是這副模樣讓他的客戶們知道了,他的事業還能做得下去不?
「我是你的債主,契約上有規定債主不能修改契約嗎?」傅槿宴思維敏捷的抓住漏洞問道。
宋輕笑突然覺得掉進了一個超級大坑裏,是的,契約上沒有寫明這一條。
but,遵守契約內容不是大家公認的事嗎?這難道不屬於倫理道德範疇的嗎?
傅槿宴這丫的偏偏不按常理出牌,上次自己還被他拿這個威脅過,尼瑪又來,她好想以頭搶地怎麼辦?
這個天殺的黃世仁,特麼的她就是那個帶着紅頭繩的喜兒!
終於,宋輕笑妥協了,本來就債台高築賣身為奴了,哪裏還敢雪上加霜呀。
她眨巴着水潤的大眼睛,撅着嘴,可憐兮兮的看着他,「好吧,我收拾就是了,可是,能不能先等我吃了飯,我再收拾?」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是她在做戲,而是她真的餓扁了。
紫水晶項鍊她今天找了一天,失落、無助、難過、絕望等情緒包裹着她,哪裏還有心情吃飯。
即使沒找項鍊時,她也傻愣愣的坐在沙發上發呆,想的都是那些前塵舊事。
她覺得她現在整個人看上去,應該很像一個扶貧對象啊臥槽!
傅槿宴覺得宋輕笑今天有點不對勁,他早上走的時候,她還是一個元氣滿滿的少女,怎麼等下午回家時,就死氣沉沉的了,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
他按捺住自己上班一天的疲憊和勞累,轉身去飲水機上接了兩杯溫水,坐下來將其中一杯遞給她。
宋輕笑接過,喝了一口,朦朧的霧氣中,整個人顯得虛無縹緲,又有點憂傷。
看着她這樣子,傅槿宴突然就心疼了,他坐過去,不容拒絕的攔住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宋輕笑不妨他有此舉動,象徵性的掙扎了一下,就順從的靠在他溫暖寬廣的懷裏,她現在確實很需要一個依靠,小貓似的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開始講今天發生的事。
「其實,我並不是有意要把房間弄這麼亂的,我是在找一樣東西。」
她頓了頓,有些事情說出來需要一種內心的力量,但想到面前這個男人一直以來對她的好,她就覺得,讓他知道這些其實也沒什麼。
有些事一個人悶久了,會悶出毛病的。
「我在找一條紫水晶項鍊。」
傅槿宴聽到這幾個字,眼神動了動,他不久前見過宋輕笑坐在窗台上,細細把玩着那條紫水晶項鍊的樣子,孤獨、悲傷、迷茫,像一個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
看來,這條紫水晶項鍊對她一定很重要。
傅槿宴無聲的摸摸她的腦袋,像是在說:我在,一直都在。
宋輕笑突然覺得自己被順毛了,不過這種感覺真舒服。
「那條紫水晶項鍊是我爸爸去世前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我的親爸爸。」
「搬過來後發現它不見了,我就着急了,才會把家裏翻得這麼亂,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很着急。我知道你將家裏收拾得這麼幹淨整潔很辛苦,我一會就去整理。」
宋輕笑窩在他懷裏,雙手不由自主的環上他結實的腰,悶悶的說道,不再嘴硬的不承認,也沒有那種無所謂的態度了。
傅槿宴看着她烏黑的發頂,心疼的輕聲說道:「沒關係,等會我幫你一起找。」
他知道她還有很多話沒說出來,關於她的曾經,但沒關係,他可以等,等到她對自己徹底敞開心扉。
他傅槿宴別的不說,有的是